也不好晾着人,容浔只好干巴巴的问一嘴。
“王爷吃了没?”
“王妃还关心本王吃没吃,看你这架势,怕是没打算和本王一起用膳吧。”
废话!小爷我当然只是客套一下!
容浔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还要保持得体的笑容。
“王爷说的哪里话,臣这不是生病了吗,害怕王爷和臣一起吃饭,
被臣传染,要是王爷还没吃,臣就让文喜再去拿些过来。”
“不必了,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饭就不吃了,本王过来是要给王妃一样东西。”
澹台肆说着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容浔。
“这是母后特意让人从宫里带出来给你的。”
“这......特地送给我的?”
容浔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要是他没记错。
他昨天和澹台肆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才送了一堆礼物给他们。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又送。
容浔挠挠脑袋,还怪不好意思的。
澹台肆捕捉到容浔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
挑挑眉:“不打开看看?”
“我现在打开。”
容浔说完就上手将木匣子打开,
入目的是几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小胖瓷瓶。
瓶身颜色清丽脱俗,光是看外表,容浔都觉得喜欢。
“这是什么?”
他说着拿起一瓶打开,里面是洁白无瑕的软膏。
容浔伸手弄出来一小块。
这软膏很快在他的手中化开了,温润却不十分的油腻。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难道就是古代的护肤品?
容浔之前身为公众人物,还是挺看重护肤的。
太皇太后这个礼物送的倒挺好。
他朝澹台肆一笑。
“多谢王爷,臣一定好好用。”
“你要用这个?”
澹台肆眉头一扬,眼神里突然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是啊——”
这既然是太皇太后特意送来的,他当然要好好使用。
“王爷,可是有问题?”
“...........”
“没有。”
澹台肆突然朝容浔笑道。
“那王妃一定要好、好、用,千万别辜负了母后的心意。”
“.......是。”
怎么笑的这么诡异。
容浔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总感觉澹台肆这笑容不怀好意啊;
“行了,你继续吃吧,本王有事,就不陪王妃了。”
“王爷慢走........”
等澹台肆离开后,容浔才将手里的木匣子打开给文喜看。
“文喜,你过来看看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文喜过来看半天,眉头依旧紧锁着。
“这....这东西奴才也不知道啊。”
容浔笑笑:“没事,拿去放着吧。”
他差点都忘了,文喜和他一块在庄子长大。
宫里的东西又能认识多少。
总归是太皇太后送的,肯定是好东西。
他用来擦擦身体什么的,应该不算糟蹋了吧。
文喜将木匣子收好,见没人进来。
主仆两人又没规没矩的面对面坐下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
容浔很少再见过澹台肆。
除去吃饭的时间,澹台肆没再踏进南院一步,就连晚上也没过来。
倒也刚好合容浔的心意,免得他还提心吊胆的。
但他终究是澹台肆的王妃,
新婚不久,丈夫就不歇在王妃的院子里。
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没几天,王府里私底下渐渐传出容浔不受宠的舆论来。
现在是最冷的时候,容浔隔着窗望着外面厚厚的雪层发呆。
等春天来了,他就盘算盘算他从陈氏手里拿过来的嫁妆。
这嫁妆里酒楼和庄子都有,还有一处布庄被划到了他的名下。
到时候看看是继续经营布庄还是改做什么别的生意。
日子还那么长,他总不能在宸王府蹉跎光阴。
“王妃,奴才将点心拿来了。”
文喜将食盒里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出来放到桌上。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王妃你种的芥菜都被冻死了。”
“冻死就冻死吧,开春了我再种。”
容浔盘腿坐在小几旁边,正打算拿起点心。
抬头却看到文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这么丧,芥菜死了你很难过?”
“不是,我是.......”
文喜想到刚才在厨房听到的那些话,越发觉得恼怒了。
“王妃你都不知道,那些下人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嗯,他们怎么说我?”
这桂花糕做的挺好,甜而不腻;
容浔一块下肚后又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听文喜说。
“王妃你都不知道,府里那些下人他们居然说你不得王爷喜爱,
又不会生孩子还不会持家,说你空有一张皮囊......”
文喜越说越愤怒,他望向容浔时。
居然发现容浔吃点心吃的正欢。
“公子———”
文喜忍不住问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我生什么气,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这些话容浔不是没听到过,不过他向来心大。
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放在心里。
不过,他看文喜倒是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