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路上。
容浔让文喜一同上了马车。
“王妃,我们才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去么?”
“怎么,舍不得回去啊?”
文喜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确实还想在外面多玩会儿。
容浔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
笑着拍拍文喜的肩膀。
“放心吧,过几天有个任务交给你,到时候你想出来玩多久都随你。”
“真的吗!”
文喜欣喜的抬头:“是什么任务啊?”
“回去再告诉你,现在我有一件事倒是挺好奇的。”
容浔悄悄看一眼马车外面。
多福和昌吉昌宁都离的比较远。
容浔放心的坐回来。
低声道:“文喜,你当时离开永安侯府的时候四岁,
对永安侯府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嗯......奴才想想。”
文喜皱着眉头仔细回忆。
过了一会儿,文喜才道:“王妃,奴才记得的不多,
只记得庄姨娘经常给我好吃的,其他的没什么印象。”
“没关系。”
容浔其实不抱什么希望,他四五岁时的事情也记不清了。
文喜还记得庄姨娘已经很不错了。
庄姨娘是原主的娘亲,只是原主对她没记忆;
容浔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文喜好奇的问容浔:“王妃,你为何突然问奴才五岁时候的记忆啊?”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突然看到四哥,想起来之前的事情。”
上次回门的时候澹台肆问过他,
知不知道他另外三个哥哥是什么时候夭折的。
虽然那时候澹台肆是在试探他。
但容浔突然也好奇了。
只是这件事情过去太久,怕是早就无从考证了。
文喜听他提起容旭,也有些八卦;
“在侯府住的那段时间,我常听四公子院子里的小丫鬟说,
四公子整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念经炼丹,把江姨娘气的不轻呢。”
“是吗?”
容浔也来了兴趣。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四哥为什么这么痴迷这些?”
“奴才也不了解,但他身边的小丫头说,四公子很早之前就想出家做道士了,
只是侯爷不同意,一直没走成。”
容浔惊讶的啧啧几声。
他还挺佩服容旭的,容怀州一向看重家族利益。
出生在侯府这样的大家族他居然敢想出家。
实在是有勇气。
主仆俩聊着容旭出家的话题。
马车到了宸王府也没发觉。
还是多福提醒了一句才下的马车。
“王妃,可要去给王爷打声招呼?”
多福给容浔披上斗篷后,问他。
容浔想了想:“不用了,王爷此刻怕是在书房,我们不便去打扰,多公公去忙吧,我晚些去找王爷。”
“是,王妃,奴才还有一事。”
“你说。”
“过几日,奴才就将府上的账本交给王妃。”
容浔脚步一顿:“你给我干什么?”
“王爷说希望王妃早日接管王府的管家权。”
“.........”
容浔没想到这事儿来的这么快。
他算盘才刚学会呢,都不熟悉;
管理那么大的王府,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差错。
澹台肆倒是信任他。
或许是看出了容浔心里的顾虑。
多福主动开口:“王妃不用担心,奴才会在一旁协助王妃的。”
“那就多谢多公公了!”
容浔觉得松了一口气,多福管理王府那么多年。
有他帮忙就事半功倍了。
回到南院后,容浔脱下斗篷就往小书房钻。
“文喜,你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出来。”
“是王妃。”
文喜将嫁妆单子拿出来时,看到容浔在桌上铺了好几纸。
不知道在写什么。
“王妃,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规划财产。”
容浔翻开嫁妆单子,将里面的酒楼布庄圈出来;
“文喜,你拿着这个,三天后,你去这些地方看看。”
文喜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看着上面写的几处地址。
“王妃,奴才去这些地方看什么啊?”
“你去看看这些地方的生意怎么样,
尤其是要去查一查这些地方的账本,看看清不清楚。”
陈氏给他这些酒楼和布庄的时候给的那么爽快。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问题。
容浔拿下腰上的牌子。
“你拿着这个去,他们就不会怀疑你的身份了。”
“是王妃。”
文喜还是不太明白容浔要干什么。
不过他家小公子一向聪明,让他去做这些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澹台肆的书房里。
昌吉规矩的站在一旁,等澹台肆忙完手中的事后才上前汇报。
“王爷。”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昌吉从怀里拿出张纸,恭敬的递到澹台肆的手里。
“王妃身体不适,外面又起了风,便提前回来了。”
“身体不适,他又发热了?”
澹台肆说着将昌吉递过来的纸展开。
‘容浔到此一游’六个大字猝不及防跳到他眼前。
这几个字落笔没有轻重,字歪歪扭扭,状如蚯蚓在爬。
澹台肆的字是由好几个书法家一手教成的。
他还从来没看过这么不能入目的字。
眉头狠狠的跳了跳。
“这是什么?”
昌吉犹豫了几秒,
如实道来:“回王爷,这是王妃写的。”
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澹台肆。
包括见到容旭这件事。
澹台肆捏着手里的纸听完。
“你是说,王妃今日遇到了齐思梧?”
“是,看样子,齐公子很想和王妃结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监视王妃。”
“是,属下告退。”
昌吉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
澹台肆仔细回想昌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