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喜此刻在永安侯府,王妃,侯爷和夫人请你回家一趟,还望王妃跟奴婢回去。”
文喜被他们抓了........
手中的玉牌被容浔狠狠攥紧。
容浔倒是小看了永安侯府,居然会想到拿文喜来威胁他。
他稳了稳神。
道:“我要是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王嬷嬷不屑的笑笑。
“奴婢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能拿王妃怎么样?
不过王妃,你得清楚,文喜可不是在奴婢的手上,而是在侯爷的手上。”
“........”
容浔收起手里的玉牌。
“行,我和你回去一趟。”
“那就请王妃随奴婢从后门离开,侯爷吩咐过,只是让王妃回去交代王妃几句话,没必要让王府的人知道。”
容浔瞪着王嬷嬷。
这帮人倒是狡猾的很。
王府的后门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
容浔上去,马车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半个时辰后,容浔再一次来到了容怀州的书房。
这次容浔装都懒得跟他装了。
直截了当的问:“文喜在哪儿?”
“逆子,见到你老子也不知道叫人吗?”
容怀州一只手狠狠拍了拍桌子;
“你给我跪下,你以为嫁出去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这话听的容浔想笑。
之前十七年没想起过他这个人,现在在这里充什么长辈。
容浔忍了又忍,用尽毕生涵养才没把SB两个字骂出来。
他挺直腰板站着;
“我凭什么要跪,你谁啊,之前把我扔在外面不闻不问,
现在有事想起我了,我偏不跪,你赶紧把文喜给我放了!”
“你这个混账!”
容怀州指着容浔,留着的络腮胡被气的不停的颤抖。
他朝外面喝到:“来人呐——!”
话音刚落,几个强壮的家丁进来围住容浔。
容怀州气的大声嚷道:“把这个逆子给我按着跪下!”
“住手——!”
容浔双手环抱自己,做出防御的姿态。
“行了行了,不就是跪嘛。”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是被这几个彪形大汉按着跪在地上;
膝盖不废也要疼上好几天。
“我跪就是了。”
反正不会少块肉。
容浔十分能屈能伸,跪在地上,就是不朝着容怀州。
容怀州面部有些扭曲:“你——”
容浔先一步开口:“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下跪?”
说着,他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吧,以后您老要是走了,我就是给你跪七天七夜都行啊。”
“逆子——!”
容怀州将手上的砚台拿起来往容浔身上扔。
容浔灵活的往旁边一闪才没有被打到。
靠,这老家伙真下死手啊。
容怀州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
“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欸,你想清楚啊,你要是打死我,怎么和宸王殿下交代。”
“.......”
容怀州手里的鞭子举起来又放下。
有沉着脸挥挥手让家丁下去。
他转身背对着容浔,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下去。
“这次让你回来,还是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你应该没忘。”
容浔故意道:“不好意思,我还真忘了,什么事儿?”
“你——!”
容怀州被气的又想上前打人,但一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硬生生忍住了。
缓了缓,容怀州沉声道。
“你去将宸王的兵符偷出来。”
.........
屋内寂静的可怕。
容浔缓缓望向容怀州,不可思议道:“你让我偷什么?”
“宸王的兵符,只要你拿到手,我就放了文喜。”
容浔冷笑出声。
他倒真是小看了容怀州,居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之前想监视澹台肆不算,现在居然还打起了兵符的主意。
他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兵符的重要性。
只要有这东西在手,便能调动除去御林军外所有的军队。
要是让兵符落到容怀州这种人的手上。
天下岂非要大乱了。
“父亲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这话可不能乱说。”
容怀州恶狠狠瞪着容浔:“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说完,他唤外面的家丁进来。
“把他带到地牢!”
“喂,你干什么!?”
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像提小鸡仔一般轻而易举地抓着容浔往地牢走。
容怀州跟在后面。
容浔心里万分懊悔,早知道应该学点防身术的。
现在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穿过一道暗门后,两个家丁放开容浔。
容怀州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房。
“你可以去看看,然后再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
容浔顺着容怀州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地牢阴冷又潮湿,只点了几盏煤油灯。
角落不时还有蟑螂爬来爬去。
一进来便感觉有股淡淡的腐臭味。
侯府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容浔双手握紧,慢慢走过去。
走近后,借着微弱的光线,容浔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血人。
他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
“认不出来了,这人就是文喜。”
容怀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容浔身后。
冷笑道:“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功的,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答应我。”
“文喜,文喜——!”
容浔扑到栏杆上拼命的叫着文喜的名字。
文喜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有起伏的胸膛才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容浔生前虽然过了很多苦日子。
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文喜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真心对他好的人。
现在却被人弄的半死不活。
他瞬间红了眼眶,心疼文喜的同时还有对容怀州的仇恨。
这人果真十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