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说,文喜?”
“对,本王才发现,这些天都没见过他。”
唐久抱拳:“属下领命。”
将王嬷嬷骂走后,容浔坐下望着面前的茶具发呆。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水。
用食指蘸上水,在桌上画来画去。
今日去容怀州的书房时,容浔将侯府地牢的路线仔细的记了下来。
到时候要实在不行,容浔只能冒险潜进去把人偷偷救出来了。
只是看守的人是个麻烦。
容怀州府上的那些家丁个个不简单,都是有些功夫的。
这件事只能智取。
容浔突然想到,再过几日就是侯府夫人陈氏的生辰宴;
那天鱼龙混杂的,正好救人。
“王妃在做什么?”
“!!!”
容浔猛地起身往后退。
“王.......王爷!”
澹台肆是鬼吗?!
走路都没声音的,还好刚才在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
“王妃这是什么反应?”
澹台肆逼近容浔:“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臣.....臣在想事情,没注意到王爷在后面。”
“王妃想什么事情想的如此入迷,本王站在后面那么久你都没发现。”
“也没什么,就随便想想。”
容浔害怕再说下去他会心虚,赶紧转移话题。
“臣见王爷近日很是忙碌,这么晚了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他的本意只是想转移话题。
想不到澹台肆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本王近日确实忙了些,王妃是在怪本王没有时间陪你么?”
容浔瞪大眼睛。
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澹台肆见容浔干瞪眼不说话,
笑道:“王妃不说他那就是默认了。”
默认你大爷——!
容浔心里暗骂澹台肆,表面还得老实装孙子。
“王爷,既然你最近那么忙,想必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本王也正有此意,那么,就劳烦王妃为本王脱衣服了。”
说完,澹台肆双臂一展,似乎真的没和容浔开玩笑。
他的个子比容浔高出一个脑袋。
站在容浔面前,烛光下的影子将容浔整个都笼罩住了。
容浔没多犹豫就上手把澹台肆的衣服脱了下来。
让他更衣总比要和他洞房来的好。
澹台肆低头望着面前为自己解腰带的人。
“本王最近怎么不见王妃身边的那个小厮了?”
容浔解腰带的动作一僵。
澹台肆向来不在意他身边伺候的人。
像王嬷嬷和青儿,跟着他来王府两个月了。
澹台肆都没记住她们。
想不到他居然察觉文喜不见了。
容浔突然有一股冲动。
想把永安侯密谋的事情告诉澹台肆,让他帮忙救文喜。
但他冷静下来又觉得不行。
他不信任澹台肆,谁知道告诉了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爷,文喜家里人生病了,我让他先回去照顾着。”
澹台肆深沉的目光盯着容浔的头顶。
“原来如此。”
文喜父母双亡,哪里还有亲人在世上。
他倒要看看,他的王妃说谎要说到什么时候。
容浔十分不熟练的替澹台肆换上寝衣。
看着面前的床,气氛开始变的有些奇怪。
“王.....王爷先躺着,臣去熄灯。”
“何必这么麻烦。”
澹台肆抬手一挥,不远处的几盏灯瞬间熄灭。
屋里陷入了黑暗。
只有长廊外还亮着的烛光洒进来几缕微弱的光线。
容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害怕澹台肆还要做些什么。
他先决定先一步上床,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还没等他踏出一步。
澹台肆就揪着他的衣领,“王妃想做什么?”
“臣.....臣要去床上睡觉啊。”
“王妃走错了,你的床在那边。”
说完,澹台肆像拎小鸡仔似的将容浔提到软榻旁边。
“王妃就睡在这里吧。”
容浔傻眼了。
这个软榻又窄又小,睡在上面翻身都费劲。
澹台肆是不是有病。
特意叫他过来就为了让他睡在这种地方?
他图什么?
“王爷,臣为什么要睡在这里?”
“什么为什么。”
澹台肆理所当然道:“因为本王要睡床,王妃只能睡在这里。”
“..........”
容浔借着昏暗的环境无声的骂了澹台肆几句;
这家伙是故意整他的!
“王妃莫不是在心里骂本王?”
容浔:“.........”
“没....没有,臣怎敢辱骂王爷。”
“那就好。”
黑暗中,澹台肆的眼睛如同丛林最深处伺伏的狼。
他紧紧盯着容浔不停的动来动去的嘴巴。
眼睛一眯。
“既如此,王妃就早些歇息吧。”
说完,澹台肆转身往床上走去。
“欸王爷,臣没有被子怎么睡啊?”
“自己去旁边的柜子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