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知道不是王妃拿的。”
澹台肆突然朝容浔笑笑,
对外面吩咐道:“唐久,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被唐久拖进来扔到地上。
容浔吓的急忙往后退。
“这....这是?”
“这是王嬷嬷啊,王妃不认得了?”
这血人是王嬷嬷.......
容浔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
澹台肆走过去蹲在容浔面前;
“你身边的嬷嬷胆大包天偷本王的兵符,本王让人用匕首挑了她的手筋脚筋。”
说着,澹台肆伸手想要去碰容浔的脸。
“啊——!”
容浔被吓的不断往后缩。
“王爷,你别杀我,我不知道她会偷兵符,
我...我,你要生气,你打我一顿也行啊,不要挑我的手脚筋!不要杀我!不要!不要!”
他被吓坏了,捂着脑袋不停的瑟缩。
“唉——!”
上方传来澹台肆的一道叹息声。
他蹲下去轻轻抱住容浔。
“王妃何故这么惊慌,永安侯府居心不良,居然派此等恶仆在你身边,还差点害了你,
本王如今替王妃出口气,先抓了这始作俑者,王妃想怎么处置她?”
“???”
容浔慢慢将头从臂弯里抬起来。
不可思议的看着澹台肆。
澹台肆这是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了?
按照正常走向,澹台肆不应该在知道事情真相后,
暴怒的提起剑杀了他泄愤吗?
容浔悄悄往后挪了挪,他对澹台肆还是有些害怕。
“王爷.....你不杀我?”
“王妃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夫君,怎么会杀你?”
澹台肆将容浔从地上拉起来,突发奇想;
他突然想逗逗容浔:“说来王妃也是受害者,该死的是这罪魁祸首。”
说着,澹台肆对唐久招招手。
唐久会意,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澹台肆。
“来,拿着——”
澹台肆转手将匕首放在容浔的手上。
“做....做什么?”
容浔对匕首很抵触,方才在侯府;
容怀州拿匕首差点杀了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缩着手不想去接。
澹台肆却一定要将匕首塞给他。
“这老奴分明想拖你下水,如此可恶,王妃就不想捅她一刀泄泄愤?”
杀人?
不不不.......
容浔十分抵触的把那把匕首推开:“我不杀人。”
“没让你杀人,她这么对你,你就不想出出气?”
“我不想,我不想.......”
容浔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不知怎么的。
他的眼前突浮现出侯府那堆黑衣人的尸体。
有一个死之前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就这么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容浔。
容浔心脏那处突然感觉像是被谁狠狠揪住了。
钻心一般的疼。
他忍不住低头干呕两声,身体一软,直直的往后倒。
“容浔——”
澹台肆眼疾手快的接住晕倒的容浔。
唐久有些傻眼:“王爷,王妃......又晕了。”
“是啊,又又又晕了,他今日受到的惊吓可是不小。”
澹台肆垂眸盯着容浔苍白的脸。
视线慢慢往下移,容浔白净的双脚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多半是他光脚跑过来的时候,被路两边的灌木丛刮伤的。
这些伤口很小,不过几天时间就能恢复。
可澹台肆看着却觉得十分扎眼。
容浔对那个小厮还真是上心。
“娇气。”
澹台肆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两个字。
随即弯腰将容浔抱起来往卧房走去。
“唐久,让他上来伺候吧。”
“是王爷。”
安顿好容浔后,澹台肆出来后,望着地上躺着的死人。
目光一变。
“说吧,发生了什么?”
“王爷,属下抓到这人正打算审问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根银针,穿过王嬷嬷的头颅,人当场就毙命了。”
说着,唐久将那根银针拿出来递给澹台肆。
澹台肆接过来拿在手上仔细打量。
这根银针不过手掌的长度,比寻常的发簪细一些。
“人抓到了吗?”
唐久低下头:“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来人身手不一般啊,居然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王爷恕罪,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
澹台肆收起银针,摇摇头:“这人敢单枪匹马跑到宸王府杀人还能全身而退,
想查到怕是难了,看来容怀州背后之人,比本王想的更厉害。”
“那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澹台肆看了看王嬷嬷的尸体。
本来想借她揪出背后之人,现在也没什么用处了。
澹台肆随意挥挥手:“用张席子裹好,明日,本王亲自送去给永安侯夫妇,敲打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