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输送完了,他动了动,想往旁边游。
“王妃去哪儿?”
澹台肆伸手从背后抱住容浔。
两人虽然待在水里,但各自身上都没穿衣服。
肌肤紧贴的感觉让容浔浑身滚烫。
他的呼吸似乎也变的灼热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澹台肆双手握着容浔的肩膀。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他伸手挑起容浔的下巴。
“你在害怕我?”
容浔条件反射的移开目光,他不敢和澹台肆对视。
害怕吗?
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他不敢接近澹台肆。
容浔的沉默似乎默认了澹台肆的话。
他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容浔的两边肩膀泛起了红。
澹台肆的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急躁;
“你为什么害怕我?”
容浔咬咬唇,轻声道:“王爷,臣,没有......”
撒谎!
澹台肆目光如炬。
他一寸一寸扫过容浔的面容。
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分明在害怕。
澹台肆伸手摩挲着容浔的红唇。
动作越来越重;
疼痛使容浔不由的发出声音;
“王爷.....我疼。”
澹台肆:“........”
他放下手,慢慢阖上眼眸。
“罢了,王妃自己洗吧,本王还有事。”
说完,澹台肆双臂撑在浴桶边缘。
一个用力,肌肉爆发的同时他起身离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房里便没了他的气息。
若不是浴桶内还起伏着的水和地上的水渍。
容浔都要怀疑这人有没有来过了。
“唉——”
澹台肆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嘛。
那晚,澹台肆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
容浔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入眠了许久才慢慢睡着。
隔天一早,去到饭厅时;
澹台肆却先去上朝了。
容浔望着桌上丰盛的吃食;
多了许多他爱吃的东西。
之前常出现的粥被撤了下去。
容浔落座,夹过一个枣泥糕放在碗里;
却没什么胃口。
他用银筷戳了戳糕点的表面。
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布菜的多福;
“多福,王爷是什么时辰出门的?”
“回王妃,王爷是一刻钟前离开的,王爷还让奴才转告王妃,午膳不必等他。”
“.......好。”
是了,昨天澹台肆说过;
他最近会很忙。
话虽如此,午膳时容浔还是等了澹台肆;
半个时辰过去了,桌上的饭菜渐渐冷却。
澹台肆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多福第四次上来催促容浔;
“王妃,王爷大概去军营了,您先用膳吧,要是饿坏了身子王爷回来可要怪罪奴才的呀。”
容浔勉强笑笑:“好。”
他拿起筷子伸向最近的一盘菜。
“王妃且慢。”
多福唤来丫鬟,“这些饭菜都凉了,奴才让人重新换一桌吧。”
“不必麻烦,将就吃吧。”
容浔说着筷子伸向装菜的盘子里。
或许是菜凉了味道不算特别好,容浔只吃了一点便回了院子。
多福望着容浔的背影叹口气。
王爷和王妃这是怎么了?
晚膳时澹台肆依旧没回来。
容浔用完晚膳回了南院;
没多久,南院便熄了灯。
初春时节,夜间湿气似乎比白日里更重些。
澹台肆踏着露水回到王府。
多福伺候着他换上便服。
望着冷清的王府,澹台肆下意识问道;
“王妃呢,平日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跟着账房先生学算账吗?”
“王妃今日很早就回南院了。”
多福悄悄打量着澹台肆的脸色,多嘴了一句;
“王爷,王妃今日食欲不佳,早晚膳都用的不多,怕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闻言,澹台肆神情怔了怔;
“本王去看看。”
话音未落,脚步便先迈了出去。
望着澹台肆急匆匆的背影。
多福捂嘴笑了笑。
南院种了许多花草,这个时候;
桃花已经开了,院子里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味。
澹台肆站在容浔的卧房门口。
望着漆黑的屋子。
犹豫许久不肯进去。
昨夜容浔面对他时恐惧的眼神还时不时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他很是烦躁。
若按照他之前的性子,断断不会把容浔留下来。
可他如今不仅留下了容浔,甚至还保了他一条命。
容浔不对感恩戴德也就罢了;
居然还视他如猛虎,恨不得时刻避着他。
澹台肆接受暂时的隔阂,却不能接受容浔像别人那样害怕他。
想起第一次见到容浔场景。
那时容浔似乎也说了一句————
“宸王真的如传言般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