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去。
怎么....会这么巧.....
领舞的那个女子果真是昨日在酒楼见到的那位。
澹台尧见到微生幼瑶;
两只眼睛都直了。
连连道:“赏!赏!”
或许是容浔脸上震惊的神情太过明显。
澹台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看一眼便又收回来;
“王妃见过这女子?”
“.......嗯。”
想了想,容浔将昨日之事低声告知澹台肆。
听完,澹台肆面色微凉。
宴会上又响起了乐声。
澹台肆凑到容浔耳边低语:“王妃以后可要离这女子远些,不然,本王可是会吃味的。”
“王爷......”
容浔将伸手将澹台肆推开。
“这么多人呢,况且昨日只是巧合,臣自然不会主动接近西江国的人。”
澹台肆却不满意;
“即使他们主动找你,你也不要单独和他们见面。”
容浔忍不住笑笑;
“若是臣真的那么做了,外人岂不是要说宸王妃不识礼数了?”
“那又如何。”
澹台肆坐姿很是随意;
“有本王在,旁人不敢说什么。”
还是这般肆意张扬。
容浔学着澹台肆将手搭在桌上杵着脑袋;
“既如此,以后臣就仰仗王爷了,若是闯祸了,还请王爷帮臣兜着。”
两人身上仿佛自带了一个屏障。
任周围喧哗,他们这一方天地却十分温存。
太皇太后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握着。
皇宫宴会,如此庄严的场合。
他居然公然和宸王打情骂俏!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太皇太后放下手里的酒杯。
对一旁的澹台尧道:“哀家不胜酒力,就先退席了。”
“皇祖母走好。”
澹台尧交代太皇太后身边的汪公公;
“好生伺候着皇祖母。”
“奴才遵命。”
表演完歌舞,西江国的使臣不尽兴。
又提议在外面举行射箭比赛。
说是娱乐,但难保不是他们在试探景国的实力。
因此,这场比赛参与的人都卯足了劲。
澹台肆和容浔偷闲坐在殿内没有出去凑热闹。
只是这闲暇时间很快被来人打破。
赵忍冬急匆匆朝澹台肆走来。
“哎呀我的殿下,您怎么还在这里,我们都快输惨了。”
澹台肆把玩着酒杯,闻言不屑的笑笑;
“西江国那帮废物你们都搞不定?”
“哎哟殿下,您以为人人都是您呐,那小王爷箭术了得,我们的都输好几回了,此事还得您出马啊。”
赵忍冬挑着好话说给澹台肆;
“要说箭术,这景国您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澹台肆无奈摇摇头。
见赵忍冬似乎真的十万火急。
容浔抿抿唇,适时开口;
“王爷若不然就出去看看?”
澹台肆微微回头看了看容浔。
先前宴会上,巴颜勒对容浔举止轻浮;
他确实有想教训巴颜勒的心思。
“好啊,本王就听王妃的,出去看看。”
“哎呀——!”
赵忍冬双手一拍;
“还是王妃说话管用啊,来来来王爷,这边请。”
澹台肆被赵忍冬拉走后。
容浔觉得这宴会十分无聊。
便扒拉着碗里红彤彤的小果子玩儿。
正觉得有趣,一个太监快步走到容浔身边。
“王妃,太皇太后有请。”
容浔闻言望去;
他道是谁,原来是熟人啊。
他似笑非笑:“是汪公公啊。”
汪公公有对容浔行一礼;
“王妃真是好记性,太皇太后此刻在后花园等着王妃呢,王妃快些跟着奴才走吧。”
容浔坐着没动。
自从上次之后他便没去过后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听说那次澹台肆把太皇太后气得不轻。
她今日叫他过去,莫不是要出了这口气?
见容浔还是不动。
汪公公催促道:“王妃快些跟奴才走吧,若是晚了,太皇太后定要责备奴才的。”
“行吧。”
容浔放下手中的银筷起身跟上去。
昌宁和朝露自觉跟上去。
汪公公回头看昌宁一眼;
阴阳怪气道:“王妃,奴才之前便说过,外男不能入后宫。”
容浔抬起手理了理衣袖。
也阴阳怪气道:“汪公公,后花园是后宫吗,他是我的随身小厮,我在哪里他自然要跟到哪里。”
汪公公面色不悦:“王妃不怕太皇太后生气?”
“汪公公说的什么话,母后岂是这般小气的人。”
“.........”
汪公公这下无话可说了。
气的甩甩袖子带着容浔往后花园走。
容浔不悦的眯起眼睛。
带着人跟上去。
前往后花园的小径人少了许多。
汪公公走几步又阴沉沉的打量容浔。
见这宸王妃弱不禁风,如软柿子一般。
他渐渐大胆起来。
“唉,说起来方才宸王殿下实在是莽撞了些,居然敢公然威胁西江国的小王爷,王妃您........”
啪——!
容浔止步,一个转身一巴掌抽在汪公公的脸上。
方才还喋喋不休的人一下子被他打的愣住了。
容浔一个成年男子,这巴掌用的力气绝对不小。
他的一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汪公公捂着脸。
不可置信大叫:“我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王妃居然敢对我动手!”
啪——!
容浔没说话,一个巴掌又甩了过去。
打完人,他朝昌宁使了一个眼色。
昌宁会意,上前一脚踹在汪公公的膝盖上,
汪公公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
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昌宁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容浔慢慢走到他面前。
冷冷道:“你一个阉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当着本王妃的面编排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