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待澹台肆离开后文喜才慌忙跑进来。
方才里面的争吵文喜都听到了。
心里急得不行,却也不敢进来看。
此刻见容浔像是失魂了般。
更是心疼:“王妃,您和王爷发生了何事?”
自成婚以来,他还从未见过王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容浔轻轻摇摇头。
“无事,只是发生了点儿误会,你下去吧。”
“公子.......”
“下去吧文喜,我想自己静一静。”
“........”
文喜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才离开。
容浔躺回床上。
却无半点睡意。
他今日之事做错了吗?
望着床幔。
容浔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可.....澹台肆居然这样说他。
心脏处的钝痛感再一次传来。
容浔疲惫的闭上眼睛。
转身将自己捂在被子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容浔这几日心情郁闷。
偏偏这些天又还连续下起了小雨。
他披着披风站在连廊上望着蒙蒙的雨丝。
思绪渐渐飘远。
这几日总是遇不到澹台肆。
那晚争吵过后。
两人便没有再说过话。
容浔就是想解释也不能够。
想不到澹台肆这样一个看起来沉着又冷静的人。
居然也会像小孩般赌气。
朝堂上没有再传消息出来。
后宫中,太皇太后似乎也像是忘记了容浔这个人一般。
也没再让身边的嬷嬷来传他进宫去。
这样宁静的日子,容浔心里却越发的不安。
他不禁又想起那晚澹台肆说过的话。
要将宋家的女儿和颜府的女儿都抬入府里.....
双喜临门..........
容浔微微叹口气。
澹台肆......不会真的要这么做吧。
一阵风吹过来。
雨丝斜斜的打在容浔的衣衫上。
但他并不在意,隔着雨幕。
远远的,他望着一道身影渐渐走近。
“多福,可是王爷回来了?”
“哎哟王妃,您怎么站在外面?”
多福收起伞走到连廊。
他没回答容浔的问题,先是躬身给他行了一礼。
容浔再次朝大门的方向望去。
期待的人并没有回来。
他的心底涌上失望;“王爷,又不回来了?”
多福望着容浔落寞的神色欲言又止。
“王妃,许是近日西江国使臣离京事务繁忙,王爷忙完就会回府的,您先去用午膳吧。”
西江国小王爷一行人离京的事宜都是右相负责的。
澹台肆何时管过这些繁琐的事宜?
想来还是在躲着他。
想到什么。
容浔轻声问:“那,你可曾听闻......”
圣旨赐婚这四个字堵在容浔的喉咙里。
让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多福等了会儿,试探着问:“王妃,您想问奴才什么?”
“......没什么。”
容浔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西郊的军营。
唐久和关牧坐在看台处。
望着雨中练剑的澹台肆。
关牧越看越摸不着头脑:“喂,这几日王爷总是往军营跑,可是发生了何事?”
唐久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整天跟在王爷身边你会不知道?”
关牧说着起身:“罢了罢了,我坐着也无聊,这就陪王爷练剑去。”
“你坐着。”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关牧按着坐下。
商翟将手上的两坛子酒拿出来放在桌上。
饶有兴趣的望着雨中的男子。
对关牧笑道:“人王爷是为情所困才在此处练剑发泄,你干什么去添乱。”
“为情所困?!”
关牧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说王爷?!”
他不相信:“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王爷那性子,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困扰?”
“就是因为王爷之前没喜欢过谁,如此才会出现这样的困扰。”
商翟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行了,这事儿得王爷自己梳理,谁去都没用,喝酒吧。”
他将酒瓶递给唐久。
唐久偏头拒绝。
“切,又不喝,认识那么久,我就没见你喝过一口酒......”
唐久听见商翟的话。
只是沉默着不回答。
雨势小些后。
澹台肆收起长剑走了过来。
唐久立即将手中的锦帕递过去。
澹台肆接过来一边擦一边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果真如王爷所料,林园那个密道连接的果然是那地方。”
澹台肆将剑扔给唐久。
“吩咐下去,让人埋伏在附近。”
“是。”
唐久领命下去。
商翟将手中的酒放下。
朝澹台肆行一礼:“王爷这便回府了?”
澹台肆一顿:“怎么,你要和本王一起回去?”
“那倒不用。”
商翟摆摆手:“只是忽然想到王妃身上的余毒,这都过去那么久了,想不是清除的差不多了,只是为防万一,王爷还是探探王妃的气息稳不稳。”
澹台肆沉默了一会儿。
转身往外走。
声音随着清风传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