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处置慕尚书有何关联?”
澹台肆不紧不慢行了个礼。
“据臣所知,这些年有关水患的事宜皆是慕尚书带着处理的,
有他在,事半功倍。
若皇上此时将人打伤了不能动弹,南方的水患一时间也找不到替补的人。”
澹台尧脸色一沉。
今天本来也要讨论南方的水患。
但在册封一事上浪费了许多时间。
澹台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现在提。
分明就是要救慕琛!
澹台尧死死咬着牙。
澹台肆,你为何总和朕作对!
显而易见的,皇上又和宸王对峙上了。
气氛一时间十分紧张。
众大臣撩起袖子擦冷汗时。
慕琛却猛地站起来。
腰板挺得笔直。
中气十足道:“老臣甘愿挨了这十个板子,至于水患之事,老臣照样能带人解决——!”
说罢,他甩着广袖;
对着上方的澹台尧作揖。
“只是望陛下今后莫要再做此等违背宗法之事!”
说完。
他推开两旁的太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不像是自己去受刑的。
倒像是去处置他人的。
澹台尧的脸上顿时变的精彩纷呈。
澹台肆:“.........”
这老家伙,还真是古板。
有意救他居然不领情。
慕琛这么一闹。
澹台尧也没了上朝的心思;
“众爱卿若是无事禀奏,便散朝吧。”
“这.....陛下,南方水患一事尚未解决。”
澹台尧一记眼刀向说话的人扔过去。
“萧侍郎,南方水患一事朕已知晓,你们同慕尚书自己看着办吧。”
“陛下........”
“萧侍郎——”
颜卓越打断萧山的话。
“此等小事何故还要麻烦陛下,不是都说了,交给慕尚书处理。”
“你们——!”
萧山气的说不出话。
澹台肆冷冷望向颜卓越。
寒声道:“事关百姓安危,左相大人觉得这是小事?”
“皇叔——”
澹台尧负手居高临下的望着澹台肆。
“南方水患并不严重,也没有死人,不过淹了些作物,此事无需小题大做。”
说完,不顾澹台肆的脸色。
拂袖转身离开。
庙宇高堂,上方清政廉明四个大字在亮堂的光线下。
似乎越来越叫人看不起清了。
澹台肆双手慢慢握成拳状;
一个国家的腐败,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
宸王府———
容浔用过早便带着多福等人准备澹台肆生辰宴的事宜。
说是生辰宴,实则各中人情来往十分复杂。
容浔也不敢轻慢。
理清楚来往的人户。
容浔伸手揉了揉后腰。
文喜看到走过来。
“王妃,可是哪里不适?”
容浔摆摆手。
“无事,就是腰有些酸痛,你带人去将后花园的休整一番,
别等到王爷生辰那日让客人看见杂乱的东西,平白惹人笑话。”
“是。”
文喜得令带人出去。
方才出去采买的多福此刻却匆匆赶来。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王妃——”
多福对容浔作了个揖礼。
语气有些急促。
“奴才刚出门便遇上太皇太后身边的临珈姑姑,此刻人正在前厅呢。”
“临珈?”
容浔面上明显带了些不悦。
现在事关太皇太后的人和事都让他感到厌烦。
偏偏还要顾及这些狗屁的礼节不能对人怎么样。
他揉揉太阳穴。
将手里的账簿递给多福。
“你带人去采办王爷生辰宴要用的东西,我去看看她还想干什么。”
赐婚之事才过了不久。
难不成太皇太后还没死心?
若是真的。
他倒也是佩服她的毅力。
像极了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顽强又惹人恶心。
前厅,丫鬟伺候着临珈茶水。
容浔理了理表情。
扬起一抹虚假的笑走过去。
“临珈姑姑,您怎得亲自来了?”
“哎哟,老奴参见王妃。”
临珈对容浔行一礼。
起身道来:“这不是马上到王爷的生辰了吗,
太皇太后念及王爷前些年都是在北境,也没有好好热闹一次,
这次便做主将王爷的生辰宴办在行宫,也好请人来热闹一番。”
容浔听完,挑挑眉。
让身边的丫鬟上茶。
他端起来喝完一口茶才道:“儿臣替王爷谢过母后,
只是母后平日里够忙了,哪里敢劳烦她。
这生辰宴说小不小,其中琐碎之事还真不少,就不劳烦母后操劳了吧。”
“哟,王妃这话可就客套了,娘娘是王爷的母后,
这做母亲的为儿子操劳操劳有何不可;
况且王爷是何等身份,奴婢帮着置办王爷的生辰宴也是荣幸啊。”
听这话太皇太后是非得给澹台肆办生辰宴不可。
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容浔放下手中的茶盏。
不咸不淡道:“姑姑说的有理,只是此事还是等我回了王爷再说吧。”
“是,那便劳烦王妃了,奴婢告退。”
容浔点点头。
“朝露,你送姑姑出去。”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