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条忠心的狗。”
他往后退一步。
唐久会意上前解开吊着杨寅的绳子。
没等他站稳。
一把揪着他将他捆在刑架上。
双臂被绑在木架两边。
袖口被高高卷起。
澹台肆将匕首立在杨寅裸露的皮肤上。
淡笑道:“本王曾经听说过一种刑法,行刑的人用锋利的刀剔去犯人身上的皮肉,却能保证犯人不死;
本王实在好奇,不如,就用杨大人来试试,看看这人被生生剔去皮肉还能不能活?”
杨寅被这番话骇住了。
“不....不....啊啊啊!!!”
还来不及求饶。
澹台肆将匕首放平。
顺着杨寅的胳膊。
往下一划——
殷红的鲜血立即见了空气。
澹台肆像街边剔骨的屠夫一般。
一点一点的将杨寅手臂上的一块肉切了下来。
鲜血汇聚成一股股小小的溪流。
顺着他的胳膊流到地板上。
“啊啊啊啊——!!!!”
暗牢传遍了杨寅凄厉的惨叫声。
“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啧——”
澹台肆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
“聒噪。”
他冷冷望着杨寅痛不欲生的表情。
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切。
“杨寅,你对我的王妃用刑时,可曾想过今日?”
“啊!啊啊啊!!”
杨寅双眼瞪大,眼球充满了血丝。
像是要硬生生从眼眶中凸出来。
巨大的疼痛使他的意识渐渐涣散。
他再也守不住了。
松口求饶:“王爷,饶命.....饶命,我说....我说.....”
澹台肆停下动作。
往后退一步。
寒声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本王便换个地方接着练手。”
“是.....是......”
“说,一开始传本王死讯的是谁?”
“是....永安侯.....”
杨寅说完这句话。
没撑住,眼前一黑。
脑袋直直的垂下去。
唐久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脖子。
“王爷,晕死过去了。”
“去找商翟来瞧瞧。”
澹台肆将带血的匕首放回原处。
又拿起锦帕擦干净手上的沾的几滴鲜血。
唐久有些犹豫。
“王爷不杀了他?”
“死太便宜他了。”
澹台肆的目光望着远处。
“刑部在他手里这几年,冤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留着他的命还有用。”
“是王爷——”
澹台肆处理完这里的事便急忙往东院跑。
容浔睡了大半天。
此刻已经清醒了。
他躺着浑身疼,便坐起来靠在软枕上。
就是这一个动作也是做的极为艰难的。
他才刚坐起。
澹台肆便推门而入。
容浔一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
望着澹台肆脸上难掩的疲惫。
容浔心上一疼。
“怎么坐起来了?”
澹台肆快步走过去;
“是不是哪里又疼了?”
“不是——”
容浔笑笑朝澹台肆伸出手。
澹台肆看一眼便立即握住他。
他半开玩笑道:“莫不是想我了?”
“嗯,确实是想你了。”
容浔说的直白,倒是把澹台肆听的一愣。
他坐在床沿边靠近容浔。
却又不敢将身体贴上。
容浔缓缓吐出一口气。
慢慢将脑袋靠在澹台肆的肩膀上。
“前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不好的话,
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们瞎说的,你的本事那么大,一定能化险为夷。”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的吗?”
澹台肆不由的笑笑,伸手揉着容浔的脑袋。
容浔蹭了蹭他的手心。
低声缓缓道:“其实在夏台的时候,我一直想着,等你来了........
我大概会缩在你怀里跟你控诉他们是如何虐待我的。
但看到你那一刻,我又什么也不想说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你平安回来就好....咳咳......”
“你还在这里等我,我自然会平安回来。”
澹台肆轻轻拍着容浔的背。
“你还在发热,别说太多。”
“嗯....”
容浔彻底靠在澹台肆怀里。
伸出双手环抱住澹台肆的脖子。
“阿肆。”
“嗯。”
容浔笑笑。
“你的黑眼圈好大。”
澹台肆也不由的笑了。
“难看吗?”
“不——”
容浔心疼的伸手去温柔的抚摸着。
“不难看,很帅,帅死了。”
“嗯?”
澹台肆挑挑眉。
“让我猜猜,你这是在夸我?”
“是,夸你玉树临风、无人能及。”
容浔说着往床里挪了挪。
“阿肆,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好。”
澹台肆除去衣衫上床和容浔躺下。
容浔身上有伤。
他不敢抱着人。
只是伸出胳膊让容浔抱着。
“睡吧——”
容浔闭上眼睛。
这几日,澹台肆一定都没有睡觉。
第二日———
接近午时。
澹台肆才起身。
连日积累的疲惫昨晚歇息一夜后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他来到前厅刚要传唐久。
多福便走了进来。
“王爷,容家四公子求见?”
“容旭?”
澹台肆对永安侯的人深恶痛绝。
自然不愿意见人。
“把人赶出去。”
多福有些犹豫;
“容四公子说,关于容轩的尸体一事,他有话要说与王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