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若想要摄政王的位置,朕给你就是了,何必把沅儿扯进来?”
澹台肆危险的眯起眼睛。
他没回答澹台尧的问题。
冷声道:“皇上,臣的耐心有限,这让位的圣旨你是写?还是不写?”
说着。
他转一转手腕。
澹台尧的脖子立即见了血。
“朕写——!写!!”
桌上的狼毫笔下一秒被顺起。
澹台尧慌忙去蘸墨水。
见状,澹台肆收起手里的剑。
又拿出一道圣旨扔给澹台尧。
烛光下。
澹台尧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澹台肆双手撑在梨木桌上。
低沉着声音对澹台尧说:“臣来念,皇上来写。”
澹台尧避开澹台肆的目光。
点一点头。
澹台肆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澹台尧拿着笔;
将这道让位的圣旨写了下来。
后半夜。
如手臂般粗的蜡烛流下一层层烛泪。
澹台肆看过两道圣旨后;
凑到澹台尧的耳边低语:“臣希望皇上尽快将这两道圣旨昭告天下,皇上也不想臣再带着悯生剑来紫宸殿拜访你吧。”
说完。
他转身离去。
走到门边。
澹台肆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臣还有一事禀奏皇上,在你身边伺候的那个太监已经被臣给杀了,皇上也不必费心去找他的下落了。”
“..........”
瞧着澹台肆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澹台尧心中压抑了半晚上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乱臣贼子——!!”
他挥袖子将寝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
守夜的宫女太监听了动静。
急匆匆进来,又被澹台尧骂了出去。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澹台肆!朕一定要杀了你!你等着!!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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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还蒙蒙亮。
容浔便已惊醒。
许是被绑架后见了昨夜惨烈的场景。
容浔夜里一直睡不安稳。
他的旁边早已没了人。
伸手去摸。
一片冰凉。
看样子澹台肆早已起床了。
可一大早,他要去哪里?
容浔也没有唤人。
自己穿戴了洗漱完出了东院。
来到前厅刚好被今日当值的朝露看见。
“王妃,您怎起来了,王爷交代过您受了惊吓,须得好好休息。”
“无妨,你可有看到王爷?”
朝露手里拿着毛弹子。
细细回想一番。
“奴婢没见着,想来王爷是在书房吧。”
昨夜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澹台肆确实有可能在书房处理事务。
容浔对朝露笑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奴婢先去吩咐厨房给王妃传早膳。”
“不用——”
容浔抬手制止她。
“我等王爷一起,待会儿再传吧。”
“是——”
朝露退下后。
容浔出前厅要往澹台肆的书房去。
只是刚出门。
便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澹台肆快步走来。
“阿肆?”
容浔赶紧迎上去。
“你....你昨夜出去了?”
“嗯,出去办了点儿事。”
澹台肆拉着容浔的手往里走。
“怎起的这么早?”
容浔轻轻握紧澹台肆的手掌。
实话实说:“没你在旁边我睡不好。”
闻言。
澹台肆一笑:“是为夫的错,下次定不让浔儿独守空房。”
说着,他带着容浔直奔书房。
容浔有些疑惑。
“阿肆,你带我来书房做什么?”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澹台肆将腰间的剑放好。
转身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个老虎木雕。
“给。”
容浔伸手接过来。
更疑惑了。
“这是什么?”
“此物是我们成亲那晚,瑶州庄家的人托人送来的。”
“瑶州庄家?”
容浔垂眸看着手上的这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能看出来雕刻他的人手艺不精。
不过这小老虎的神态倒是传神。
他看了看抬头望着澹台肆。
“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认不认识瑶州庄家的人,阿肆,这庄家的人可是和我有什么渊源?”
“说是渊源,倒不如说他们可能是你的血亲。”
澹台肆走过来揽住容浔的肩膀。
“浔儿,庄家可能是你母亲的亲人,我已派昌吉去瑶州将庄家的当家人请来了,此刻大概在回京的路上,你若是想,便见一见他。”
既是他娘亲的家人。
见一面也无妨。
“.....我也想替娘亲见他们一面,不过,这不着急。”
容浔放下手中的小老虎。
转身伸出双手捏着澹台肆的两条胳膊。
他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剑。
犹豫片刻;
低声道:“阿肆,你昨夜....是不是去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