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现在城中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谁出来管过?”
多福说着哼了一声:“若王爷在京中,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这话文喜倒是十分赞同。
附和着连连点头。
东院————
容浔换好衣衫便坐在窗前的软榻上。
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上面都是澹台肆写过的字。
容浔望着窗外葱绿的树叶。
垂眸慢慢翻开手中的册子。
入目的第一句便是容浔很喜欢的一句————
‘吾心吾行,弗为己悖’。
容浔不由的笑了笑。
他伸手去慢慢抚摸着这几个字。
脑海里又浮现出澹台肆当时写下这几个字的模样。
那晚,暖色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
尤其的温柔。
容浔合上册子。
走到书案前。
找出一张信纸铺在桌面上。
他拿起一旁的笔。
双手伏在桌上;
一字一句的写着———
“阿肆,展信佳。”
“自你去了林州,便再无消息,我很是想念你.....”
..........
“今日之事我心里很是难受,不过想起你说的,遵从自己的内心最重要。”
容浔微微低着头。
写的十分认真——
“今日之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有预感京中有事要发生。”
..........
容浔写完一张。
又重新拿出一张信纸。
“我会在家里等你,也会护好姝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很是想念你。”
写完。
容浔在左下角落了字———
你的王妃,容浔。
容浔写完信。
将信纸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等墨渍完全干了。
容浔才折起来装进信封里。
望着窗外的翠鸟。
容浔将手上的信放在一旁。
眼里充满了担忧。
没有澹台肆的消息。
他不敢贸然将信寄出去。
万一他收不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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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城外。
一处隐秘的林子里。
澹台肆指着林州地形图。
“今晚,我们便主攻这个地方,到时候准备好油桶和盾牌,西江国的人最擅长放箭,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其中一个将领抱拳朝澹台肆行一礼。
退下召集士兵准备东西。
唐久手指着林州城的主城门。
“王爷,属下就是想不通了,西江国什么时候来了那么一个厉害的将领,这地方我们攻打了好几天,一直没拿下来。”
“这也是本王疑惑的地方。”
澹台肆双手撑在桌上;
深沉的目光望着地形图上的主城门。
“这人心思缜密,防御尤其出色,可本王怎么记得,西江国的将领是没有学过这样的战术,这战术,倒像是景国兵书里写的。”
唐久微微一愣:“王爷的意思是,有景国的武将投奔了西江国?”
“现在还不好确定,不过,应该马上就要有消息了.........”
澹台肆说着。
手下意识抚摸着胸膛。
那里面藏有容浔写给他的信。
只要想到这封信。
多累多苦澹台肆都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
只是现如今情况危急。
暂时不能给容浔写信。
也不知道容浔在京中好不好......
澹台肆重新垂眸望着桌上的地形图。
不知过了多久。
一旁的蜡烛都燃烧了大半了。
忽然。
帘子被人掀开。
浮丘急匆匆走过来。
“王爷,守着主城门的将领,属下查到是谁了。”
闻言。
澹台肆猛地抬头:“谁?”
“这人,王爷也认识。”
浮丘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王爷想不到吧,守着主城门的人,是曾经永安侯的嫡长子。”
“容辙。”
澹台肆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容家的男丁都流放去荆州了,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浮丘摇摇头。
低声道:“王爷,属下猜想,容辙可能压根没去流放,至于是谁将他救下来的,属下就不知了。”
帐中的蜡烛越燃越短了。
外面忽然起了风。
澹台肆的手指重新点着林州主城门的位置。
沉声道:“除了那人,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保下来,本王算是明白了。”
他说着眉头锁紧。
双眼慢慢充满了杀意。
他原先以为那人的野心只是在景国。
不曾想他居然勾结西江国。
反过来攻打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澹台肆得知容辙是这里的将领后才想明白。
这几个人为了杀他。
倒是设了一个好大的局。
浮丘眼下也没心思想容辙是谁救下的了。
他朝澹台肆走近几步。
低声问:“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容辙这人可是不好对付。”
“放心,既然守主城门的是他,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澹台肆的食指在林州地形图上的主城门上画着圈儿。
笃定道:“本王明日带着一队人马,定将林州城的大门打开。”
浮丘对澹台肆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
闻言。
他抱拳行礼。
“属下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