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安溪妹妹,你那边也……”陈碧萝略感惊讶。
李安溪微微颔首,道:
“他带我到扫帚间,解开了我的衣服,不过,就要跟我行事的时候,他却说他闪了腰,然后突然松了手,让我摔到了地上……”
听到李安溪的回忆,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美妙清越的笑声,这让李安溪顿时意识到了自己出了洋相,不得不低头沉默。
“算了,也没什么好笑的。我这边也差不到哪去。”陈碧萝道,“他在浴室解了我的衣,本想对我动手脚,不过却是突然接了一通电话,又神色匆匆地走出了房间,让我在房间里等他。后来,他却退了酒店房间,再未回来。显然是成心想摆我们一道。”
“看来,他是在查我们身上的‘印记’。”角落里的另外一位面容清冷的黑衣女子突然开口道。
“不过,如果真是要查我们的印记的话,他后来的表现,倒是有些古怪了。”李安溪说道,“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茶馆’的印记,虽然每个人身上的印记位置都各不相同,形状也略有差别,但是那张木易居然不对我们进行仔细检查,就选择放弃,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怕是得到了错误的信息。”房间里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说道,“我记得先前马宝国和大姐颇有深交。从大姐的口中,马宝国那叛贼得知过一些与我们茶馆相关的、半真半假的信息,其中,就有关于我们‘茶馆’成员在肩胛骨处都有茶叶印记的不实信息。后来把马宝国的宝石拿到手后,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一枚弃子,大姐头就让人把他给处理了。不过……那马宝国大概是命够硬,被捅了几刀子之后居然没死绝,还及时被他那孝顺的儿子给发现,带去医院里进行了抢救,续命了一段时间。根据我们安插在局里的人打听到的消息,那马宝国在死前将我们‘茶馆’的不少假秘密给抖露了出去。好在,那些消息,没有几条是真的。”
“看来,是当时没有把尾巴清理干净留下的祸患啊……”陈碧萝显得有些兴致缺缺,“怕是马宝国的那个孝顺儿子花了钱请了什么不入流的人物找我们的麻烦。那个毛头小子,也是该清理了。”
黑衣女子微微点头,道:
“那就让大姐把那个毛头小子的名字写进死亡名单吧。能死在今夜,就别让他看到明早的太阳。”
“附议。茶叶渣太多了,是该清理了。”
“附议。”
“附议……”
茶室内水汽氤氲,谁也无法想象,在这个雅静古朴的房间里,一群姿容倾城的女子,正在用清理茶叶渣一般轻描淡写的口吻,决定一个年轻人的性命……
……
细碎的夜风轻轻撩入静谧温馨的卧房之内,绵薄的纯白窗纱一如既往地上下峦动。
一道纤柔的身影静静地坐在一张1.5米宽的松木写字桌上,一台13.3英寸的笔记本电脑静静敞开在她的面前,屏幕中央,不间断滚动的新闻条目向上翻拉,无数的国际政坛、商界领军人物的照片跳闪而过。
直到滚动到某条新闻条目时,方才骤然停止。
新闻的内容是关于中拓集团的前董事长马宝国的儿子马楚天和多个女模特在KTV狂欢的绯闻。新闻的照片中,年轻俊秀的马楚天一脸春风得意,左右手各自揽着两个容貌艳丽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电脑前的主人秀眉急蹙,秀臂微抬间,她徐徐翻开了写字桌前的一本封面压印烫金的黑皮精装书,纤细的指尖轻轻夹紧黑色钢笔,肚腹收压,笔尖斜行,新闻中马楚天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已刻印在雪白光润的纸页之上。
“马楚天,生于丁卯年,壬子月,丁巳日,己酉时,死于辛丑年,庚子月,辛亥日,丙午时。死因:车祸。死状:四肢断裂。”
写下这一串文字后,清丽的身影甩了甩笔杆,而后谨小慎微地轻放下钢笔,徐徐合上了手中的黑皮书。
而后,她又有起身,同样是以略显怪异的姿势侧身横行,离开了写字桌,不曾脱衣,也不曾关灯,便躺上了卧室一角无被无垫唯有篾席的躺床。
数小时后,她悠悠醒来,就如同提线木偶般走到了写字桌前。
电脑桌面的右下角,一个醒目的小弹窗不经意地弹出,弹窗的标题,是一则引人注目的最新新闻:
“中拓集团前董事长儿子女马楚天因车祸身亡。”
新闻发布时间:12:32分。
看到弹窗所显示的新闻标题,女子的唇角掀起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