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秦浩然话题一转，直接转变了话题。

“那些人死活其实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赶走陈四海，让东山城没有高手坐镇、让东山城彻底乱起来。你们几个小鬼只是附带，当然如果除掉你们几个，对我更有利也说不定，只是到时候引来了大鱼，被吞掉的是谁就不好说了。”

秦浩然的语速越来越快，脸上也泛起了潮红，似乎有些激动，又突然停了下来，摇头叹气。

“唉，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

江焱却还准备从对方口中挖出更多东西，抛出了一个让秦浩然震惊地瞪圆了双眼的问题。

“你觉得让东山城乱起来，你就有资本脱离蜂巢的控制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震惊的神色稍纵即逝，秦浩然马上平静了下来，四下张望道：

“你就不怕……”

江焱直接打断了秦浩然接下来的话。

“我不信你的书房里会有人能监控，而且保险起见中控室我已经走了一趟，所有的设备都被我切断了。”

秦浩然脸色更红，江焱微微皱眉，却是从那潮红之中看出了些什么。毕竟修习过王难姑的《毒经》，简单的辩毒解毒还是能做到的。

“真是没想到啊，你是怎么知道蜂巢……好吧，不该问的我也不问，不过你既然知道这个组织，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

秦浩然说完，也不等江焱回答，继续说道：

“今天下午你们还见过一次面，对吧？我这边虽然不会留下什么马脚，难保他们不会因为我的关系而盯上你，毕竟你也算是和……和我家有些交集。”

江焱眉头一皱。秦浩然将蜂巢与自己的关系如此生硬的联系在一起，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本来还以为你有什么最后搏一把的手段，没想到是这样，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说不定我能帮你传个口信。”

“没了……都没了……这世道的水太深，现在死了总好过被……被人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活着……不容易啊……还好我要死了……”

江焱却不会放任秦浩然就这么自杀，然后一了百了。

他还有话要问！

掏出一只小小的红色“蛤蟆”放在桌上，江焱低头望着秦浩然。

“我不想让你死，你就死不了！现在跟我说说蜂巢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听到一句假话。你知道，我能分辨的出来。”

秦浩然当然认识莽牯朱蛤，也暗恨自己没多下本钱弄点高阶毒药，现在要是被江焱救回来，只要往陈四海手上一交，等待他的就只有被灭门这一个选择，远不如自己死了干净，还能保住一些骨血。

他能狠心送秦铭去死，断绝自家血脉这种事却做不出来。

“我只……只能说一点……他们要找的是……姓墨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