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函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过是个赚钱工具。
朱世购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朱雅函被万倾沙打得蜷缩在地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被打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
朱雅函抬起头,正好对上父亲的目光。
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爸……”她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可朱世购只是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朱雅函的心彻底凉了。
她躺在地上,眼前忽然浮现出多年前的一幕。
——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
朱雅函站在门口,冷眼旁观母亲被父亲家暴。
母亲的哭喊声、父亲的怒骂声,混杂在一起,刺耳又熟悉。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除了花钱,你还会什么?”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母亲脸上。
朱雅函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攥住门框,却没有上前阻止。
她以为,自己和母亲不一样。
父亲对她总是笑脸相迎,给她买最好的衣服,送她去最好的学校。
她以为,自己在父亲心里是特别的。
——
回忆戛然而止。
朱雅函躺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报应来得这么快。
“哈哈……”她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苦涩和自嘲。
“我真是天真啊……”
她后悔了。
后悔当初没有对母亲伸出援手。
后悔自己以为父亲对她有爱。
后悔自己误以为,她和母亲、和朱子晴不一样。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为什么上天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了朱子晴,却不肯给我一点点?”
她嫉妒朱子晴。
嫉妒她生活得好,嫉妒她能得到优秀男人的疼爱。
更嫉妒她,能摆脱被父亲利用的命运。
“凭什么……”朱雅函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可没有人回答她。
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满身的疼痛。
朱世购走出房间,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里只有冷漠,或许更准确地说,只有金钱与权势。
亲情?
那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转身离开,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朱雅函躺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一个用来换取利益的工具。
朱雅函躺在地上,看着朱世购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满是绝望。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
傍晚,朱子晴和谭浩宇从北岭雪山爬山回来。
回到市区,冬天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
朱子晴搓了搓手,忽然转头看向谭浩宇,眼睛带着笑意,撒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