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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只在一楼的场地转了好几圈,穿过一堆又一堆聚集的人群,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她们三个怎么不见了?!
二楼楼梯口不知怎么站了三个奇怪装束的男人,其实也不是奇怪,只是有些格格不入,因为其中一个是平头黄发,一个中分黑发,一个斜刘海黄发,非主流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如果他们是反派喽啰的话,那未免也太好猜了?但路只只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眼,毕竟电话也打了一楼也找遍了,门口的服务员小妹又说没见她们三个离开,那只能过去试试了?
“你们好?麻烦问一下,厕所是不是在二楼啊?”路只只一凑近,那三个人立刻打起了精神。
“厕所?不知道,去问别人。”为首的中分发摆了摆手。
路只只一下怀疑更深了,他们是不是瞎啊,那边的指示牌如此明显,这三个人明显心里有鬼啊。
“你们也是计算机专业的吗?之前没见过,是学长吗?”路只只浅浅露出个微笑。
“对,我们是学长。”黄毛咳了两声,“你是新生?”
路只只乖巧点了点头,“是啊,我是这一届二班的。”
“哦,楼上有个新生交流会你要去看看吗?都是些从大公司回来的学长学姐在讲授经验。”斜刘海的那个往后甩了甩头发,“你知道虎迫吧,都是那公司的。”
“虎迫?”路只只本是想确认一句,却见那斜刘海又扭着头似乎在跟中分发确认自己是否念错。
“就是虎迫,很厉害的大公司的,”那中分发嫌弃的抬脚踢了斜刘海一下,又转头对着路只只讪笑。
“那太厉害了,我可能进不了,我还是去那边喝酒吧,”路只只笑了笑退着步子离开了这一处,坐到一边吧台时,立刻拿出手机开始锁定林北星她们几个的位置。
面前突然多出了一杯酒,那位酒保将杯子一转点了把火,“浴火,那边那位男士送你的。”
路只只一扭头,不是,这酒肆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这种级别的金发碧眼男?
她被盯上了,路只只瞟了眼列兵那边,却见刚才那伙人已然消失,列兵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路只只动了动手机,她该联系秦淮吗?是不是又添麻烦了?
手机震动一下,是刚才的锁定位置出了结果,林北星和罗诗雨还有王嫣的手机真的都在二楼,坏了。
现在没有系统,她轻易出手,会死吧,但是她们对她真的挺好的,路只只又想往好的地方想,可明摆着二楼门口那三个不像好人啊…
罢了,好像系统给她加过血条?虽然不知道具体表现在哪,但是应该是变强了吧……
路只只咬了咬牙,小心划开屏幕。
路过://位置
秦淮,会救她的吧?大概添了太多太多麻烦了,路只只咬咬嘴唇,要么回头接单别要分成了吧。
那边的金发男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往这儿看,甚至抬手笑着在示意她喝?口型好像不是中文?
说的又不像是英语?难道是…俄罗斯语?路只只尝试对口型,不对,金发碧眼,那,荷兰语?
路只只心里一凉…荷兰语对上了,说的是不要喝…救救我…
秦淮那边依旧没回消息,路只只猜测球赛怕是到了精彩的时候。
路只只谨慎的看了一圈,见那金发碧眼男周围没什么人,端着刚刚那杯酒走近了他。
嘴里小声用荷兰语开口,“你安全吗?”
金发男眼中溢出一丝惊喜,小声用荷兰语答复,“我没有报警的工具,他们让我骗和一起的人去了二楼,我不是这个专业的,这里有坏人,酒里有迷药,他们挟持了我的女朋友让我帮他们。”
“你女友在哪?”路只只又问。
“被和你最一开始说话的人带走了…”
“她是外国人吗?”
“不,她是中国人,这里有很多人都会英语,我只能拜托上帝有会我们语言的来救我,好在上帝真的听见了…”
路只只抽了抽眉角点点头,好吧,虽然她信科学,但每个人的信仰都值得尊敬。
她察觉到周围的视线,掩面笑着抿了口酒,抬手探到口袋里又一次给秦淮发送了位置信息。
手机震动一下,大概是秦淮回复了,路只只再一次发送了一遍位置信息,希望秦淮能懂,毕竟现在已经不是能报警的时候了,就怕是她一报警,能突然来一伙人把她弄走。
注意到路只只喝了那酒的金发男满是惊慌,下意识就要去扶面前的人,路只只这才晃着身子装作药劲上来了站不稳,凭着面前人的动作和神情,大概了解了迷药的程度。
“你怎么喝了?!”
“我要去二楼救我朋友,你也去,你假装把我扶过去,他们不敢动外国留学生。”
“为什么?”
“因为法律,因为热度,信我一次,出了事算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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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只只成功歪歪扭扭晃着去了二楼,她本来还在打算怎么随机应变,一进二楼,尽头的门突然从里边打开冲出来罗诗雨和王嫣,两个人看到路只只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冲过来,嘴角和眼睛都有淤青,衣服也脏的厉害。
路只只也不装了,唰的站直,吓了金发男一跳,“放心吧,有人碰你立刻反击,越是穿西装的他们越不敢对你动手。”
“真的,你别骗我?”
“骗你我不是中国人。”路只只留下一句冲上去接住王嫣和罗诗雨,“林北星呢?”
“北星还在里边,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罗诗雨眼泪糊一脸,“她都流血了。”
“流血了?!”路只只手机又连续震动了好几下,应该是秦淮到了,她得赶紧去救林北星。
“金头发的人,帮我照顾下朋友!”
“我叫汤姆…”
……
……
路只只从地上捡起两个散落在地的啤酒瓶,一进门猛的对着敲了两下,两个酒瓶底部应声碎裂,声音引得屋里几个回头望了眼。
路只只歪歪头注意到了扶着墙的林北星正愤力反击,地上坐着两三个正抱着头哭的女孩,为首有个带着无框眼镜的肥膘男,和林北星一起反抗的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小麦肤色女孩,不过两个人脚步都不太稳,像是已经筋疲力尽。
“几个变态,不要命了?你们以为你们动的是什么人,这几个可都是南华几个集团的家属,”肥膘男瞪大了眼睛显然不信,又招呼几个手下都朝路只只下手。
“死变态!”路只只咬紧了牙,拿着酒瓶砰砰往人头上砸,为首的一个光头摸了摸脑门的血,又恼又怕,面前的这小姑娘看着是一点药没中,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像要吃人似的。
“来啊!”路只只抬手又敲在一个人的肩颈,碎片瞬间插破脸颊和脖子,那人痛呼一声。
“老大,这女的有疯病!”
“围住她!围住她!这种的身体更好!”肥膘男高呼,路只只来不及想更多,手上的两个高举的酒瓶只剩下瓶口,已经没那么有杀伤力了。
双拳难敌六手,路只只咬牙使劲,眼看着林北星和剩下几个女孩又被绑住,抬脚踹在了对面人的裆部,几乎使了全力。
面前的人瞬间卧倒,再难爬起,路只只扑腾的同时脸上挨了一拳,痛的要死,又使劲把胳膊肘一拳捣在身后人的肋下。
“嘶,妈的这女的有疯牛病吗?!”
“把她给我打晕!”
路只只眼看着一个大啤酒瓶要落在自己头顶瞳孔都吓得放大了些,还好身体反应跟上了,歪了歪头,啤酒瓶落在了肩膀。
嘶,还是很痛,不过不知是啤酒质量太好还是她衣服太厚,啤酒瓶没碎。
眼看着那人又要再次出手,路只只往后一退,抬腿接下那人的重击,好家伙,这下碎了,玻璃片全插她腿上了!!
浅色的牛仔裤一瞬间被染成红色,白色的大理石砖滴答滴答被染上一块又一块红色。
“老大!警车!”光头男挨着窗边大喊…
肥膘男眼睛一瞪,撒腿就要从后门跑,砰的一声,被迎上来的陈默一脚踹倒在地上,等等,陈默?这么大力?这么干脆?
“路只只!!!”秦淮的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路只只被人揽住,闻见熟悉的味道,她这下是真的体力耗尽了,绷紧的神经一放松,身子便瞬间软倒。
“你疯了?!?”秦淮把人接住,立刻低头查看怀里人的伤势,看到路只只颧骨的淤紫和满腿的玻璃片和血时倒吸一口气,“来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路只只眯了眯眼睛,左脸颊痛的她眼皮跳,龇牙咧嘴出个笑容,“秦淮,你出了好多汗。”
秦淮好像被这句话气疯了,好在救护车和警察都在这会同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