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可疼死我了!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曹爷疼得龇牙咧嘴“啊呸!”他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他姥姥的,还敢吐老子!我给你洗洗嘴!”
武超上前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子,一路拖拽,几步就把人拖到了假山水池旁边,蒲扇一样的大手,按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往水池里面灌。
这可苦了曹爷了,平日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何曾遭受过这些罪。
他拼命的挣扎,脑袋在水池子里忽上忽下,圆溜溜的肚子此刻成了支点,一颗大脑袋和一双小短腿就像跷跷板的两端,你上我下,彼此起伏 。
由于憋气他只能不停的喝水,没多长时间,肚子就鼓成了皮球。
武超见他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这才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手,抓着曹爷的衣服下摆,把溅了水的手用力擦了擦。
一边在他的裤子上蹭自己鞋帮子上的烂泥,一边骂道:“狗东西,瘪犊子,我看你还敢不敢和老子再嘚瑟!”
繁香园里的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远处,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曹爷就这么孤零零的趴在水池子边上喘着粗气,时不时的还打几个饱嗝。
沈砚辞冷眼瞧着,嘴角微微上扬,他挑了挑眉,想要称赞武超几句,却见他正两眼发直的盯着远处拴马桩的方向。
那里并排停放着四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的前室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丫头,也不知吃了什么好东西,她正拿着一根草棍子剔牙。
众目睽睽之下,锦衣卫指挥使沈砚辞指了指那边说道:“他们几家是不是想要离开,那便从他们开始审吧。”
寻了一间干净的厢房充作临时询问室,屋里只有沈砚辞一人高居上坐,最先进入房间的是陈清远兄妹。
二人进去的时间并不算长,也不知他们是不是事先商量好了,陈清远睁着眼是一问三不知,而陈清持则是欲言又止,最后也推说不知。
他们出来以后再进去的便是江承然兄妹,许是因为妹妹与沈月薇是师姐妹的关系,江承然觉得眼前这位恶名远播的指挥使大人,似乎不像传言那般不近人情。
至少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冷冰冰,说话的语气也很随和,甚至彬彬有礼让人好感倍增。
与前面的情形一样,两人都说这几日一直是四人结伴在一起,做了什么也都是一样的,并没见到可疑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沈砚辞说道:“江姑娘留步,月薇有几句话托我转告你。”
柚柠用眼神去询问江承然的意思,他点头道:“无妨,我们在车里等你。”
关上房门后,沈砚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深深的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说道:“我猜到你会在这里。”
柚柠有些难为情的推了他一把,却没推开,只得小声嗔道:“你先放开我,我有正经事要与你说。”
沈砚辞虽然放她离开了怀抱,却仍然抓着她的两只胳膊:“榛子是你留下的?”
柚柠微微一笑:“这里人多眼杂,我不能说许多,我们今天傍晚到状元桥,会在那里住上七八日。”
“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