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江思兰的这些日子,她如法炮制,刚开始她跑到大厨房亲手做了两日,仇氏尝了,直说胸口恶幽幽的难受。
她红着眼圈,嘴唇也哆嗦着,细细弱弱的说道:“怪我不如妹妹聪慧,让夫人没吃舒坦,一会我回去就好好学,明日一定叫夫人吃着顺口。”
仇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如果再做这么难吃,就说明你不是下厨的材料,以后到我这里伺候我一日三餐。”
江思兰吓得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明日一定好好做。
江思怡好奇的问她:“你加了什么?怎么会把人吃着恶心?”
江思兰怪笑两声:“我让雨红去大姐姐的院子,找那个胖丫头,要了她的洗脚水。”
江思怡并没有笑,而是站起身望向窗外,悠悠的说道:“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无论我们怎么讨好她,都别指望她能对我们怀有仁慈之心,在嫁妆上更是不会多给我们一分一厘。”
此时,望着仇氏和芳丝的背影,她又想到了一个主意。招手示意丫头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皇上赐婚的消息一传出来,日日都有人邀江海川出去应酬,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无非都是同僚之间增加情谊的往来。今日亦是如此,回来太晚的时候,他大多都会歇在书房。
夜里,清点了一下午嫁妆的仇氏累的歇在大炕上,芳丝铺好了被褥以后,她换了身衣服便钻进了被窝里,没一会功夫就打起了小呼噜。
睡的迷迷糊糊之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气,仇氏皱眉翻了个身,怎奈臭味越来越浓,熏的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芳丝!芳丝,快掌灯!”
芳丝听见她的喊声,急忙披衣走进屋里,只见仇氏坐在床上,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指着床头的方向,呕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赶忙把衣裳穿好,在床头周围寻找起来,翻腾了半天才发现味道是从枕头里传出来,她把枕头拿给仇氏。
“夫人,好像是枕头里的味道。”
仇氏把枕头抱在怀里,疑惑的看了半天,是有一处突起高于别处,她解开上头的盘扣,把手伸了进去。
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黏黏糊糊的,掏出来一看,褐色的,一条一条的,恶臭无比。
“是屎!”仇氏恶心的嗷嗷叫,她发了疯似的,将粘了屎的手在枕头上和床褥上胡乱的涂抹着。弄的整个屋子都臭气熏天。
“这是谁干的!芳丝,你去查,去查!”
芳丝再回来时,已是后半夜了,仇氏了无睡意,坐在大炕上阴沉着脸。
芳丝道:“夫人,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已经查问过了,因为大姑娘的亲事,老夫人要给所有人做新衣,下午咱们在库房里的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去了前面的小客堂量体,没人看到有什么人曾来过院子。”
她又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觉得,枕头里屎不像是人拉的,好像是猫拉的。”
仇氏咬着后槽牙,气的一拍桌子:“什么猫拉的,哪来的猫!”说完她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没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