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声吼,那些还在犹豫的人全部涌进去,揭开一个个坛子盖。
“一坛子坛子肉。”
“一坛猪油。”
“一坛咸鱼。”
“一坛腊肉。”
“一坛腊鸡和腊鸭。”
“一柜子的衣服和酒。”
“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在外面对峙的邢志勇一家听到屋里发出响声,初始没有在意,以为是谁家在开关门,待听到人声鼎沸的怒吼,他们才跑到东侧,随即他们两口子的脸变得死白。
屋里那些东西,可都是他邢志勇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弄来的,平时也不敢怎么使用,只能藏得死死的,即使开办大食堂之初,要求每家每户都交粮和菜,他们也坚持家里人多,没有什么可交的,没想到今天暴怒了,被人翻找了出来。
他们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两个儿子却拿着扁担冲进去,“滚开!”
一个妇女拿着一个坛子盖说:“我说你们家三个大男人都不去炼钢铁,原来是躲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这么一大坛子的坛子肉,应该蛮好吃的吧。”
另一个妇女说道:“你们家去年没有杀猪,却有一坛子的肉,一坛子半的猪油;喂的鸡也是顶格的五只,没有喂鸭,没想到有一坛子腊鸡和腊鸭。我想问一下,你们家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一个妇女说道:“我家去年杀猪的时候,不知道那个吃了呕血的偷走了两斤来肉和一斤多板油。”
有人喊道:“报公安。”
外来的五男二女也冲进去,把床搬开,然后将床下的木板搬走,现出下面的地窖,大半地窖的稻谷展现在众人眼中,群情更加激愤了。
邢志勇一屁股坐到地上,虚汗直流,嘴里不断嘟囔:“完了,全完了。”
他老婆仿佛才醒来,拿着扁担冲入卧室,拿着扁担乱扫,“滚开,离开我家。”
两个媳妇和她们的女儿听到那里传来的叫骂声,都扔掉手里的活计,紧紧缩在一起,眼里都是惊慌神色。
邢志勇也太独了,不然那四个同伙也不至于坐视不管,任由那些人来质问他,最终独自面对四分皆敌的境况。
秦淦西在几十米外看着这一切,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这个邢志勇完了,但不知道那些小辈的结果如何,悄然一声叹息后,飘然离去。
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他能掺和的了,留给别人去处理吧。
回到一栋外,他看到宿舍熄灯,顿时安心了。
快速洗漱完毕后,宿舍十兄弟交流了半个小时的央日报报道情况,这回张立维出了大力,收集了六张央日报,给秦淦西准备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