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机械行业内部已经有所传闻,今年已经开始研究内燃机车。
上车后,秦淦西询问了两排座位,最终把六个人的位置换成面对面,只留周益宏他们两个单独坐在一排。
把机器放到座位地下后,周毅发嚷嚷道:“要喝水的,把杯子拿出来,等会就会送水了。”
几人把行李包或行李箱打开,拿出搪瓷杯。
秦淦西没有打开行李箱,而是从帆布背包里拿出来,顺便拿出一个小饭盒,“各位我这里有油炸花生米和黄豆,饿了的先垫吧一下。”
说着打开盒盖,从中抓了一小把塞进嘴里。
说实话,他自己是有些饿了的。
早早的吃完中饭,而且是和他们四个在食堂吃的,没一点油水,又提着行李箱和机器连走路带转车的,在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感觉到饿了。
张立维四人知道他的脾气,也伸手抓了一小把吃到嘴里。
周益农却没有伸手,还讲客气。
秦淦西把饭盒递到他面前,“老哥,抓一把,我还要给益宏老哥他们呢。”
周益农这才抓一把,“老弟,你这么大方,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早知道你有这个,我就应该带两瓶酒来。”
秦淦西伸手把饭盒递过靠背,在周益宏两人的耳朵旁敲敲:“益宏老哥,你们两位吃点东西。”
两人站起来,看到饭盒里面的油炸花生米和炒黄豆,小心翼翼地抓了几颗,嘴里还说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当零食呢。”
坐回座位上后,秦淦西问道:“老哥,你家还会蒸酒?”
周益农一愣,“蒸酒?会啊。农村里有几家不会蒸?你以为我是拿自家蒸的酒?不是。现在谁家还有粮食酿酒?”
轮到秦淦西不好意思了。
他潜意识以为周益农说的是自家蒸的酒,没想到那个邢志勇家里也会有那么多瓶子酒。
不过也算是提出一个新的话题,大家转而向他请教家里是如何蒸酒的,权当是打发时间。
自家蒸酒也是比较复杂的,首先要酿出酒,然后才能蒸。
听完他的讲述,周春波笑着说:“那也不难啊。一个木甑两口锅,白酒自然流出来。”
周益农呵呵一笑,“酒也不是那么好蒸的。记得有一年,我们那里有一家蒸红薯酒,头酒出来时,接了一杯喝,结果几个人的眼睛都差点瞎了,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
听说有这个情况,秦淦西就知道那头酒里甲醇浓度不低,也幸亏这些年家里的粮食不够,所以家里只酿几斤米的甜酒,没足够的红薯酿酒,不然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们在那里讲,他时不时吃一颗油炸花生米或黄豆,听着他们进行热烈的讨论。
听着听着,他有些坐不住了。
都快七点了,车上也没见来卖饭的,他们都没说吃饭的事,这车上没饭吃的吗?
看到他们聊天正欢,便没打扰,走到通道中,往车厢两头打量一下后,朝下一节车厢走去。
不知道以前的情况怎样,今天这一趟车是很挤的,过道里都坐着人,下脚必须小心翼翼。
走到一半,看到小钟和两个人坐在一起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