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嫂子在家做好饭菜了。我就空了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家菜园子就在我菜园子旁边的那块地上,你能开多少就是多少。”袁玉娟摆手拒绝了,又想起自己还没跟曾文娟说菜地在哪里。
这个时候村里人少,只要分到给你的地,只要不要开荒到别人的地盘,你开荒多大就都是你的。
送走袁玉娟后,曾文娟学习了一会儿,就带着狗蛋休息了,明天她还得上工去呢!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多累。
“呜呜呜呜呜呜……”上工号角声响起,曾文娟早就起来了,饭菜也做好了。刚好进屋去叫狗蛋起床。这几天来,狗蛋也有安全感了,就不会每次看不到曾文娟就哭了。
等到进屋,就看到狗蛋已经起床了,自己都在穿衣服了,曾文娟走过去帮忙:“我们家狗蛋真乖,听到号角声就起床了。还会自己穿衣服了,真棒啊!”
狗蛋直接被夸的不好意思了,羞红着脸说道:“也没有很厉害,我已经是大孩子了,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真乖啊!走,吃饭去。待会儿娘带你上地里去,今天我们要去上工了。”曾文娟给狗蛋整理好衣服,抱着他说道。
吃过早饭,就牵着狗蛋往祠堂走去,在广省宗族观念很重,虽有祠堂建的很大,也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
看着人都到齐了,赵茂盛随意说了两句,就开始发农具,大家就按照自己分配的地方去上工干活。
曾文娟分配到的那块地,就在东南面的山脚下,那里的草都比人高了。往那边走的时候,大多是二三十的汉子,只有两个是三十来岁的妇女。
一位是葛寡妇——葛清秋,家里还有一个儿子。她男人早些年失踪了,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大家有说葛氏是克夫相的;也有人说葛氏在外面找了姘头,两个人合伙害死了她男人。她公婆相信了两种说辞,葛寡妇就被赶了出来。
要曾文娟说男人要那么容易克死,早在被生出来的时候就断气了;要说葛清秋有姘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被她公婆家赶出来五年了,这五年,葛清秋上工做的比男人还多,她儿子石头也照顾的很好。
另外一个妇女就是大姑娘——赵红苕,她跟曾文娟一块长大,跟曾文娟同龄今年都二十六岁。因为一直不愿意结婚,在这重男轻女,和男人打女人稀松平常的时候,赵红苕生出了逆反心理,谁说女子不如男,在哔哔就揍你。
“文娟,听说你跟赵家分家了。分的好,他们一家都不是啥好东西,收养了你们,还虐待,真不是东西。”赵红苕平时都在上工,还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消息。
曾文娟轻笑,温声细语的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养了我,这个恩情我是要还的。”只有还了恩情,才能断了因果。
“你们分家也没有分到多少东西,你家里缺啥跟我说,我给你拿过来,这天冷了,棉被肯定需要吧!”赵红苕那是真心为曾文娟好的,可能有的时候说话直,但好朋友之间都懂对方。
赵红苕家里也苦难,她不愿意结婚,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她爷奶,还有她爹。她娘生了五个闺女,前两年在生老六的时候一尸两命了,是被她爹打的。她爹就被带去劳改农场了。
然后她爷奶一直骂赵红苕是丧门星,扫把星,克星,克了她儿子,然后又开始骂赵红苕那个被打死的懦弱娘。每一次都被赵红苕骂回去,恐吓回去了,现在带着四个妹妹出来住了。也是一个生活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