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地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曾经的第一名媛，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让人反感吗？以前伪装得太好，现在没钱了连自尊都不要了吗？”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柳容辞的心里。

她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这股冲击力给击退了。

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得更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嘴角却倔强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只是谈感情有谈感情的规矩，谈钱有谈钱的规矩。”

就在这一刻，薛志诚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觉得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记忆中的柳容辞，总是温柔似水，安静得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言辞犀利，浑身散发着一种陌生的气场，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没错，面前的柳容辞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真的太过平淡，就像一杯温水，没有任何让人想要一饮而尽的冲动。

他深邃的眼神中，原本的怒意渐渐被陌生感所取代，他低头看着柳容辞毫无瑕疵的淡妆脸庞，那曾经让他心动的面容，此刻却引不起他一丝波澜。

“容辞，”他的声音依旧紧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我可以给你五十万，但这样做的话，蔡坪岐会误会我对你还有感情。”

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纤细睫毛，薛志诚自己也难以辨清此刻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算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既然已经辜负了前女友，那就不能再辜负现女友，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柳容辞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无比熟悉的俊俏面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像是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于是，她真的笑了出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又带着几分释然。

她抬手轻轻撩了一下垂落的一缕头发，动作优雅而从容，“薛志诚，”她缓缓开口说道，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丝冷漠，“我不是来求你的。”

“无论是因为你家境衰败而离开我也好，还是因为你有了新的爱人而与我分手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媒体和记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豪门闹剧，比如柳家破产、薛少的新欢之类的新闻。”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