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赐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地问道:“你已经成功说服她了吗?”
紧接着,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对结果的预判,“就我对她的了解而言,她可不是那种会轻易答应的人。”
“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被质疑的安庭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确实有那么点。”
姬天赐的声音透着清冷,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你的名声在这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虽说你喜欢如烟多年,但周小姐对你可不怎么看好,想来没少在她面前说你的坏话。”
一提到周妙音那个女人,安庭深的思绪就被扯了过去。
他沉默片刻,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开口:“你说你对她很了解?”
安庭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思量,“我常年在国外,而你一直在周家。就她和周妙音的关系来看,你们俩似乎彼此都不太待见对方。”
姬天赐随意地靠在床头,整个人显得慵懒又放松,“她倒没有什么让我特别反感的地方。”
他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你只要知道她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人就行了。”
“太顺从的女人确实容易让人觉得乏味,我也不喜欢。”
安庭深说出自己的看法,似乎在认同姬天赐话里对那个女人的评价。
姬天赐眯起眼睛,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些许回忆的味道,“六年前,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说看上了一个女孩,一心想谈恋爱,结果在天水市翻了个底朝天,连人家的脸都没见着。六年后的今天,你看上了柳容辞,还打算结婚。不管她是真的名媛还是装出来的淑女,既然你想娶她,那就娶吧。”
“那些所谓的叛逆行为,不过是青春期的小打小闹罢了,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无关紧要。”
姬天赐补充道,像是在给那些过往的事下一个定论。
关于六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安庭深闭上眼睛,若不是被提起,他几乎快要将这段记忆遗忘在岁月的角落里。
可一旦被提及,那半张明艳又带着挑衅的脸庞,就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已经记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如烟的,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
然而如烟从小就对天赐情有独钟,他可没兴趣当一个痴痴等待、一生守着一个不属于自己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