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依旧别过脸,懒得看他,语气冷冷清清:“安总,楚小姐还在等你呢。”
男人的嘴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肌肤上,轻声笑道:“吃醋了?”
“你好像说过约了安德桑大师谈婚纱的事,”容辞语气温凉,“要是你和楚小姐有更重要的事要谈,那我就先回医院陪爷爷。”
她的表情温婉又冷静,不冷不热的,吃醋的样子既不加掩饰,又带着点小别扭。
安庭深看着,竟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心里顿时变得柔软,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说:“安德桑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许是他态度还算温和,容辞轻轻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那你去解决楚小姐的事吧,人家等了两个小时了,我再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她有什么可吃醋的,这世上的女人又不是个个都像邓小姐那样。
安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听着她温软又傲娇的语气,安庭深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这才终于侧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因为被彻底忽视而快要发火的楚子琪,平静地说:“我要和我女人亲热,你打算在这儿看着?”
“安庭深你……”
楚子琪自认为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可也实在受不了安庭深这般怠慢,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张文远?”
他神色平静,语气随意地拒绝道,“你找我这个有家庭的人,帮你摆脱你的男友?万一你成功甩了他,我老婆却跑了,那可怎么办?”
他的目光满是漫不经心,仿佛眼前的人在他视线里根本不存在一般,“就算你想取而代之,我也瞧不上你。”
容辞安静地听着,中途轻轻皱了下眉头。
她回想起上次在西餐厅见到那个男人时的场景。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洒脱不羁的气质,实际上……是那种对女性极具吸引力、魅力十足的类型。
楚子琪此刻显然没了之前的闲适,“你不愿陪我演戏也没关系,但你把我从那边挖过来,让我提前终止那边的合约,签进ST。”
以楚子琪的实力与人气,签下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安庭深神色淡漠,开口道:“我不想和张文远那个疯子起冲突,你的身价确实不错,我可以考虑接纳,但你还不值得我为此大费周章。”
从本质甚至骨子里来说,他就是一个商人,做任何事都要考量值不值得,这对他至关重要。
容辞微微皱眉,带着几分困惑打量着她。
楚子琪看起来极为烦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即便用再浓艳的化妆品都无法遮掩的阴郁气息。
她看上去就像失去人形的白骨精,剥去美丽的外表后,瞬间化作一堆白骨。
她熟练地抽出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在吞云吐雾间尽显颓废。
安庭深皱了下眉,语气平淡地说:“楚子琪,”他的语调毫无波澜,“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爱你的男人了,你日后会后悔的。”
这句平平无奇的话,果然在日后应验了。
楚子琪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地笑了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我这辈子只需要男朋友,不需要丈夫。跟他玩玩可以,结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庭深不发表意见,他对别人的事兴趣缺缺,便淡淡说道:“那你出去吧,别打扰我们亲热。”
他的眼神温和中透着犀利,“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楚子琪冷哼一声,或许是因为提到心理有问题的张文远,她心情变得极为糟糕,立刻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包包。
转身前,她朝着容辞冷艳一笑,“安太太,你以为他有多爱你?安总对身边每个女人都很好。”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朝门口走去。
手刚要拉开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温凉的声音:“他爱不爱我,我自己比外人清楚,倒是楚小姐你,弄清楚自己爱不爱才重要。”
楚子琪又是一声冷笑,随后扬长而去。
办公室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容辞收回视线,“安德桑还没来,你先去工作吧,我看会儿杂志。”
“我让楚子琪做女一号,”安庭深半强迫性地扳过她的脸,唇间气息扑到她的肌肤上,“你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