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见此怒道:
“你竟然敢伤俺兄弟,俺要杀了你!”
“呜呜呜。”
话落大花发出低鸣,身躯再次膨胀、毛发虚张,变得跟黄牛般大小。
后腿向一蹬,脚下石块压出印痕,直直朝沈错扑来。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速度之快沈错躲无可躲。
就在他准备压榨神性,尝试将联通蓝星的洞口全力打开时。
一道呵斥声传来。
“你这孽畜还不停下,敢动我沈兄,不要命了!”
随后又有一方大印压下,将大花压倒在地。
这方大印上有座小山,若仔细看去正是微缩版两分山。
沈错朝声源看去,来人正是胡生。
只见他怀中抱着只橘猫,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只老鼠,从山壁中钻出。
朝沈错笑问道:“沈兄别来无恙?”
“多谢胡兄相助。”沈错看向胡生,目光复杂。
只见其头戴冠冕、脚踩云靴,穿着身山鸟百兽衣,气派十足。
这种感觉就好像,曾经有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哥们,如今发达了。
即高兴,又难受。
“嗬嗬,你!你这骚狐狸,竟然成了山神。
沈错小儿伤了我兄弟,我一定要杀了他!”
大花顶着山神印苦苦支撑,双目涨红道。
见大花骂他,胡生也不恼,收了大印,朝它笑道:
“你且回头看看,你那兄弟在哪儿?”
大花回头看去,一只大黄狗正一瘸一拐往山下跑,大黑狗只剩下个黑点,转眼消失在拐角处。
“哈哈哈哈,沈兄你看,好一出兄弟情深呐。”
狐笑声尖利,此时更是嘲讽度拉满。
胡生又看向沈错道:“它就由沈兄处置了。”
沈错点头,走到大花身前道:
“大花,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
起因都是因为你爱强出头,你且看看,这鼠老大可为你说一句话?”
鼠老大闻言,把头埋得更低,只当看不见、听不着。
“看在刘老太公的面上,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提,只当没发生过。
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沈兄弟,不斩也行。
就充入我父王私军中,谅那刘老头也不敢来要。”
此时胡生怀中橘猫开口,竟然是只母的。
胡生介绍道:
“这是我岳父、也就是上任两分山山神之女、岑虎儿,如今正是贱内。”
沈错闻言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大胖橘,老老实实见礼道:
“沈错见过嫂嫂,多谢嫂嫂仗义相助。”
随后看向胡生,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见过胡生本体,是一只细长灰狐。
但眼前大橘猫,足以用辆来形容了,也不知该如何倒车入库。
三人寒暄一会儿后,胡生招来鼠老大。
“沈兄,这厮肯定是还不上你三十升稻子了。
而且它不日将随岳父出征,这林子洞如今归你,但它有个条件。”
出征,不是调任吗?
沈错暗暗揣测这两个字,低头看向鼠老大问道:“什么条件?”
鼠老大人立而起,对沈错拱手。
“小妖不日将随大王出征,我想将小的们托付给沈老爷。
望沈老爷收留它们,用着当个奴仆使也行,只要能活个性命,留他们在此修行。”
沈错闻言,看向鼠老大身后的小鼠精问它:“洞中还有多少老鼠?”
要是太多肯定不行的,那他日后的洞府,还不成了老鼠洞。
“凡鼠已被我遣散,如今只剩十一只鼠精,化了横骨的一个也无。”
“好我答应你。”
十一只也不算多,还能接受,再者说这些鼠精都任他使唤。
“多谢沈老爷。”
随后鼠老大与沈错,处理洞府过继事宜。
胡生刚刚继任,还有事情处理,带着他的胖大橘先回去了。
山风之上,胡生怀中岑虎儿倾诉道:
“郎君,你那沈兄弟刚才看我眼神可不对。”
胡生哑然失笑,对她道:
“怎么会,沈兄不是这种人。”
“郎君对此人,似乎很在意。他才初入游神境,说不定连我都打不过,怎的专门来一趟。”
胡生解释道:
“非也,虎儿你知晓我的本命神通,正是[望气术]。
而沈兄的气运,是我所见之最高,连我曾曾祖父都有所不如……”
“怎么会?曾曾祖父修为可是金丹境大妖,堪比神道境七品。”
岑虎儿惊讶,胡生点点头道:
“的确如此,此人气运超然,与他交好也会沾上好运。
如今我继承岳父神位,说不定就是借了他一点运气。”
“那夫君为何不将他招入麾下?”
“呵呵。”胡生苦笑一声道:
“身负这等气运者,怎么会屈居于我麾下?若强行收服,只会是祸非福。
这次他脱离了刘老太公,说不定将是真正的龙出浅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