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傻眼了,病人证件?这人都还在失忆着呢?去哪找证件?
刚才也是急昏了头,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来了医院。
本来今天出门就是要帮君奕去警局办一个证件的,现在没有办成,证件就要用了。
薛荔有点尴尬地看了看那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医生,就要说现在还没有证件,能不能先治病,然后再补办。
君奕开口了。
不过仍旧是靠在薛荔的肩膀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薛荔,证件……在我的裤子口袋里。你拿……出来,我……现在痛的没力气了。”
但是他的手牢牢地弯在了薛荔纤细的腰肢上,又因为他比薛荔高太多,俩人此时的姿势就像是心机装柔弱的高大野兽将单纯无比的小白兔扣在怀里。
薛荔一听有点疑惑,但还是压下去,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好。
薛荔在君奕的裤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包 里面重要的证件都有。
赶紧就交给了医生,最后做了一项一项的检查。
检查完之后,薛荔带着君奕回家。
在医院里。
“他这种情况不要住院吗?”
“不用了,他这种就是陈年旧伤了,现在也没有什么适合的救治方式了,唯一的法子就是平时生活注意一点,不要再受什么大伤了就行。”
医生边写边说。
“还得是小伙子年轻,身强力壮,耐遭,不然,命还真的不知道有没有。”
“行了,你们回去注意一下就行了。现在的医学还没有法子根治。”
这次,两个人又提了几袋药。
中药和西药。
君奕回家的路上还是靠在了薛荔的肩上,就好像上瘾了。
但是他手上又还提着那些药。
把薛荔都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力气干嘛还要赖在自己身上不走,没有力气怎么还能提起来药。
但是只要薛荔一表现出要让君奕自己走,君奕就摇摇晃晃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把薛荔都干无语了。
到了家,薛荔把君奕扶到坐在沙发上,就按照医嘱,给君奕准备药。
还准备了一盘甜蜜饯。
中药很苦的。
君奕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薛荔忙来忙去,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喝完了药,甜蜜饯没有动一下。
薛荔敬佩地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君奕:……
[我是想装虚弱,但是还不想在你心里留下一个娇气的印象。]
可惜心里话薛荔又听不到,她收拾完残渣,就开始今天的创作了。
[可恶啊!今天上午一个字都没有写。今天的任务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只是在开始码字的时候,薛荔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没抓住,就算了。
而坐在沙发上假装休养生息的君奕正在时刻警惕着薛荔的盘问,结果没有问。
不知道怎么就呼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坦白自己已经恢复自己记忆的事了。]
至于证件,这些都是君奕安排卫二送过来的。
而现在,薛荔也忘记问君奕的证件怎么回事,君奕也小心思没有提及,废话,要是薛荔从证件察觉到自己一直都是装的然后把自己赶出去怎么办?
君奕的确将薛荔放在了心上,本来自己还以为只是兴趣,却没有想到最后会演变成来势汹汹的爱意。
因为害怕君家的人因为自己去找薛荔的麻烦,君奕在薛荔家附近安排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保镖。
这些人都是君奕从道上找来的人。
卫一和卫二则是在君奕的远程指导下,有条不紊地将君奕的计划坚定推进。
现在,君家那批人估计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此时,君家老宅。
“混账!”
伴随着尖锐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好像要将耳膜都震碎。
“我说了,你们不要擅自做主,去招惹君奕那个狼崽子!现在!我们怎么收场!”
说话的人是君奕的二叔。
一个还算是俊美的中年男人,但是眼里满是恶毒的阴狠破坏了这份美,让人不寒而栗。
被茶壶砸到的人就是他的独生子,君浩。
贼眉鼠眼,眼下全是青黑,一看就是被美色掏空了身体。
与外貌不符的确实他眼里深深掩藏的恶意和阴险。
此时他正抱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缩在一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而在场的人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丰腴美人。
君二叔的不知第几任老婆,张芸。
她妖娆地抚摸着君二叔的胸膛,粘腻地说:“老公,不要生气嘛~气坏了身子骨可就不好了。我心疼~”
君二叔在美人的爱抚下总算是慢慢冷静了。
反手握住张芸的嫩手,放在嘴边下流地亲了一口。
张芸发出妩媚勾人的娇笑。
一旁的君浩就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
这时,张芸朝君浩甩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君浩点点头,小幅度,小到绝对不能让君二叔察觉到。
然后君浩弯了弯腰,恭敬地说:“父亲,我现在就出去补救,绝对不会让君奕那个祸害活着回来。”
此时君二叔早就沉浸在张芸的美人计之中,都没有听清楚君浩说的是什么,就随意的甩了甩手。
说到底,这些君家人大部分都已经是酒囊饭袋却日日夜夜做着独掌君家大权的白日梦。唯有一个才能出众的君奕,还是一个暴戾恣睢冷情的性子。
君浩谦卑地弯着腰走出去,缓缓地关上了门,在门完全关上的前一瞬,君浩和张芸又对视了一眼。
君浩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