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汀挑挑眉。
弯下腰,手中明黄色的折扇挑起了小桃的下巴。
嘴角浮起一片残忍的笑,眼里漆黑的问:“难道贵妃的手段那就不怕了吗?”
屋里两个正在正大光明的听墙角的人:……
[我去,皇上还会在人背后摸黑别人啊?]
薛荔表示自己不敢置信。
[林潇潇是穿过来的吗?]
正在喝着苦苦的保胎药的林潇潇,[我不知道为啥魏汀的人设和书里说的那么不一样?!]
薛荔在君奕揶揄的目光下想钻个洞。
外面的闹剧还在上演。
“不会的!不会的!贵妃娘娘是天底下做温柔的人了,她不会对奴婢怎么样的!”
薛荔听小桃语无伦次的话,都想上去给她两耳光。
薛荔真的要变成爆爆龙了。
君奕轻声地在薛荔耳边说。
“荔荔,现在还要从我那里挑一个贴身侍女吗?”
薛荔:……
薛荔觉得魏汀对自己的怀疑又要开始了。
果然,魏汀话锋一转,转到了薛荔身上。
“你们贵妃娘娘在睡觉?”
“这么早就睡了吗?”
小桃以为魏汀真的因为薛荔打消了对她的杀意,就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眼底还划过去了一丝嫉恨。
魏汀自然不是傻子,自然看到了小桃眼底丑陋的情绪。
再一个优雅的甩腿,小桃撞在了几米远的墙壁上。
再次掉下来的时候,她已是耳鸣不止,浑身痛苦。
刚刚要呻吟,就被一带刀侍卫捂住了口鼻,带走了。
魏汀这是将手上那把明黄色的折扇丢了,才形容优雅地走进了宫殿。
“爱妃中暑了,好点没有?”
[假惺惺!]
薛荔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瞧不起到。
魏汀没管薛荔说话,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朕听说这几日爱妃宫中总是潜入一个陌生男子?”
魏汀的语气是疑惑,却隐隐透着肯定和阴郁。
薛荔一怔,差点就要绷不住了。
好在反应过来了,露出来了一抹笑,只是有些僵硬。
“皇上,你说什么?”
“您的意思是怀疑臣妾对您的心吗?”
“您觉得臣妾给您戴绿帽子吗?”
“还是说皇上觉得自己比别的男人差,所以觉得臣妾会红杏出墙!”
薛荔越说越上头,觉得这就是当着魏汀本人的面去骂他。
[看他不爽好久了!]
[咋的?你和林潇潇的爱情是爱情,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咋的?你的霸业要踩着那么多无辜女人的性命才能实现?]
薛荔可看不惯这个人了。
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留一丝情面。
魏汀被薛荔这番话说的面色铁青,但是又不能反驳。
因为,薛贵妃的人设是嚣张跋扈,还有一个对魏汀死心塌地到疯狂的一面,这才为原主后期因为嫉妒致林潇潇于死地的行为做出来了铺垫。
只能说,魏汀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憋屈!
魏汀盯着薛荔,阴恻恻地说:“那我就问,那陌生男子有还是没有!”
薛荔:“没有!”
这时候薛荔真的演上瘾了。
“臣妾说没有就是没有!选秀结束了,林潇潇也被你娶回来了,这下,皇上总该放下你演戏的面皮了。”
“去对着你的林潇潇好呀!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薛荔生气地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手习惯性地就要往魏汀那个方向砸杯子,却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心上人,才生生地掩饰了过去。
[好想把这个杯子砸他脸上,这张脸长他脸上真的是长错了!]
薛荔可惜的想。
魏汀似乎也没有想到薛荔会这么实诚,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应。
好像在这一刻,他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已经变成了蔫头蔫脑。
“这……”
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
胡搅蛮缠也是。
对于魏汀这种身上背负着霸业之梦的人,需要韬光养晦的人来说,更是一枚不定时炸弹。
薛荔还在假装生气。
魏汀已经坐不住了。
他是不会降低身份去哄薛荔开心的。
他始终认为,在这场游戏里,他才是最大的推手和主人。
他站起身来。
“爱妃,是朕唐突了,听信了小人之言,伤了爱妃的心。”
“朕这就去叫人送点珍宝到你这里来。”
薛荔扬起脑袋,“那好,我要真金白银,不要那些写了数字的!”
“为何?”
魏汀奇怪的说。
“因为臣妾害怕到时候林潇潇上位了,臣妾连一座好坟都分不到!”
魏汀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薛荔的言下之意。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薛荔。
眼里的深情似要溢出来,可惜,那是假象,只不过是一条自私阴险的毒蛇的毒液罢了,谁沾谁倒霉!
薛荔绷紧了自己的脸,将头转到一边,不看他。
魏汀突然笑出了声。
状似宠溺的说:“好,那这次就补偿爱妃真金白银!”
薛荔这才转过头去,喜笑颜开地说:“我就知道皇上是最爱臣妾的!”
“那林潇潇怀孕了又如何?”
就是要这般胸大无脑,嚣张跋扈,得意洋洋。
魏汀宠溺的摇摇头,就要离开。
薛荔跟上去送送。
魏汀却说:“爱妃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吧!”
薛荔也就当真没送。
“皇上慢走!”
到了外面,福公公才低头询问魏汀的意见。
“皇上,要不要将贵妃……”
魏汀瞧了一眼福公公的胖身子。
只是说了一句,“福公公倒是吃得好睡得好!”
福公公胖乎乎的脸立即就挤成了一团,和秋日里最丑的菊花有些相似。
谄媚地说:“那还不是多亏了皇上!皇上英明神武,小人这个做奴才的人才能吃好睡好呀!”
魏汀又没有接着福公公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说了一句,“贵妃那里再盯着,多派些人手去。”
“是。”
福公公弯腰低头,做足了谦卑之态。
“那林娘娘那里……”
魏汀听到林潇潇三个字,就头疼地揉了揉眉间。
他对给自己孕育第一个孩子的女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林潇潇自然是被他放在心上了,虽然不多。
“她那边就尽量满足要求就好,别让她动气,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是。”
两个人的话被君奕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魏汀觉得这皇宫是他的地盘,说话也不避开人。
君奕就觉得和这样的人竞争,是他的耻辱。
待人走了之后,他也走了。
没有再去找薛荔,是因为害怕魏汀再留下什么爪牙,伤到了薛荔。
他打算回去统筹统筹,把薛荔身边的大全部换成自己身边的亲信。
[找个能歌善舞的,荔荔无聊了还可以听听小曲儿。]
[武功高强的,省的魏汀又来。]
[再找一个会做人面皮的送过来,这样我就可以带荔荔出去玩了,省的魏汀又来。]
薛荔正在期待自己的真金白银。
[魏汀不会以为这些给了都是白给的吧?]
[也是,在他眼里,原主就是一个死人,自然,这些东西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想屁吃呢!]
薛荔只觉得自己大赚一笔。
[就算出去不要那些铺子,我也可以吃吃喝喝悠闲一辈子。]
薛荔想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就美滋滋。
正当她畅想未来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薛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