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步?跑到骄阳小区去跟情哥哥远走高飞?”沈墨琛薄唇微扯,淡灰色的瞳仁里结了些冰霜。
余南卿一怔,神情逐渐错愕。
“乖乖,我上次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沈墨琛拎着金链子,拖在地上发出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吓人得要死。
余南卿定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里盈满泪花,心里跟系统狂念了几百遍她要完蛋了,然后在系统的怂恿下,利落地脱掉了黑色裤子。
长廊尽头的窗户没关,凉风习习,吹得她一激灵,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看着她的动作,沈墨琛微愣,沉默片刻,突然轻笑一声,漫出眼底的幽暗随着他向前的动作一同将她紧紧裹住。
跌进被窝,余南卿心脏几乎要悬到喉咙口,她睫毛不停颤动,手因为没安全感而紧紧拽着衣角。
金链子被随意扔在地毯上,灯光照在上面,还反射些刺眼的光芒。
沈墨琛像头饿狠了的野狼,对着她的脸和脖子又咬又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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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求饶的代价就是被吃得一点不剩,腰也差些要断掉。
余南卿躺在床上,眼睛被哭得有些红肿,余光随着沈墨琛的脚步转动,等他凑近,就哼唧两声,眸子里滚出几滴泪珠来,见他走远,又歇了气,抓起被单擦擦让脸发痒的眼泪。
苏菲玛给她的那套黑色运动服被沈墨琛给扔了,狠狠地被塞进垃圾桶里,就差剪得稀巴烂了,好像那是她背叛他的证据。
她觉得沈墨琛卑鄙得很,竟然偷听她跟苏菲玛讲话,还等在楼下守株待兔。
他甚至装了一整个星期的若无其事,就为了等着她自投罗网。
气得她猛抠床单,一不小心就拉了丝,白色的线缠绕在断掉一小点的指甲上。
她抬起手看了看,指腹在不平滑的指甲上搓了搓,眉头紧锁,偏头看了眼浴室。
沈墨琛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出来。
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让她提心吊胆的心迟迟得不了平缓。
又躺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她才扑腾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朝浴室那边走去。
她没靠近,怕被不要脸的沈墨琛误以为她在勾引他。
远远看过去,眯眸看清他在干嘛,余南卿抿了抿唇,圾着拖鞋又转了回去。
沈墨琛在冷脸给她洗内裤。
这种时候她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这是经验之谈。
沈墨琛不准除了他之外的人碰她,甚至她的东西。
他也不准她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哪怕她穿别人送的衣服,吃别人给的东西,他都要黑脸发疯。
所以从来到水珺湾开始,她的衣服裤子,全都是沈墨琛给亲手洗的。
变态程度无人能及。
怪不得是大反派,怪不得一辈子打光棍。
余南卿心里腹诽,想到他的悲惨结局,心里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