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暂时被唬过去了,等到半夜才猛然从睡梦里惊醒,突觉不太对劲。
请假…
也就是说乖乖还想着要从水珺湾逃掉。
怪不得突然向他示好,原来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眸底的暗色翻滚复腾,眉眼间的寒意也越来越重,他垂眸紧紧盯着怀里的女人,俯身咬住她的耳朵,“我不会放你走的。”
耳朵被咬痛,余南卿闷哼一声,蹙了蹙眉,眼皮都没抬,习惯性地伸手勾住面前人的脖子,探头亲了亲他的脸,“沈墨琛,我困得很,别闹…”
满脸阴霾的沈墨琛微微怔住,眼里带了些错愕,他喉结滚动几下,良久才又倒回去。
疯了,真是疯了。
怀里的漂亮娇娇,分明昨天还誓他如魔鬼,叫嚣着要他死。
想了一夜没想通,心里烦闷,想去抽烟,但又舍不得松开怀里的娇娇。
他使劲儿揉捏着从余南卿包上取下来的吊坠娃娃,等到清晨,才忍着不舍起了床。
他得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不然真要疯了。
余南卿起来时没瞧见人,疑惑着进了洗漱间。
洗漱完下楼就遇见了郁筵,对方拿着文件和一沓资料,看见她愣了两秒,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下意识遮掩住手里的东西。
余南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她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装作没看到,打了声招呼后抬脚进了厨房。
如果今天沈墨琛记忆还没变化的话,她猜他定是坐在某个地方盯着监控录像。
这个时候她要是暴露出任何一点要跑的意图,那她就完啦。
毕竟以前这种事常发生,见她要跑,他就会气得要死,然后逮着她疯狂压榨。
厨房里食材很足,余南卿简单做了早饭。
鸡蛋卷刚铲出来,消失一早上的沈墨琛就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幽幽缠住了她的腰。
“乖乖想毒死我?”
声音突然传来,余南卿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神经轻颤,转头正正对上沈墨琛暗晦不明的眸子。
“你去哪了?一股烟味儿,臭死了。”她蹙了蹙眉,伸手推了推他,脸上带着嫌弃。
说着,她夹了个鸡蛋卷塞他嘴里,出声催促,“你快去洗澡。”
没听到责骂,沈墨琛神色再次僵住,凌乱的心脏像是快要团成结,莫名其妙地晃荡着。
他嚼碎嘴里的鸡蛋卷,任由香味儿在嘴里弥漫,眸色缓缓发生着变化,将食物咽下后,转身朝一楼的房间浴室走去。
他洗得很快,进去出来不到十分钟,不知道抹了多少沐浴露,身上没了烟臭味,但弥漫着浓烈的香味儿。
听到声音,余南卿转身给他盛了粥,见他站在门边犹豫磨蹭,不知道又在暗戳戳想些什么,眉心微动,“沈墨琛,你再不过来粥该凉了。”
有他的份。
沈墨琛心化成水,不想管她是不是想毒死他了,抬脚在她旁边坐下,囫囵吞枣吃着粥,生怕她突然看他不顺眼,然后将粥砸了。
这可是她亲手做的。
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