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淮现在还是冬月,寒风飒飒,刺骨得紧。
余南卿今天出门没穿太多,红色紧身连衣冬裙外面配了件白色小开衫,带钻的白色高跟要掉不掉地挂在脚上。
算了算身上的所有积蓄,沈墨琛抱着她进了家商店,买了双十五块八毛的袜子给她套上,还剩两块钱,跟老板要了两张暖宝宝。
商店里开了空调,温暖得让人进来就不想再出这个门。
等暖宝宝热起来,沈墨琛才又抱起喝醉了酒,乖乖坐在椅子上的余南卿出门。
到了公寓楼下,刚才跟领班预支的工资才审批完发下来。
一天四百,他去了一周,总共两千八。
沈墨琛收了手机,将身上的余南卿往上抱了些。
这栋公寓总共六楼,一楼一户,余南卿住在三楼。
电梯门打开,沈墨琛抱着她出去,在门前站定,看了眼门上的指纹解锁,拉着余南卿的手指伸过去解了锁。
将人放在沙发上,他侧眸看了眼冷清的厨房,起身准备去煮个醒酒汤,但刚起身衣角就被抓住了。
“别走。”怕他又毫不留恋地走掉,余南卿在他将自己放下来时就应激地坐了起来。
“乖…”沈墨琛侧眸看她,对上她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双眸,欲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到喉咙里,终是化为了沉默。
他抬手,指腹捻去她眼尾的泪珠,大掌顺势覆上她通红的眸子,“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不用。”余南卿摇了摇头,将他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落到唇边亲了亲,“你抱抱我,亲亲我就好了。”
祈求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传进沈墨琛耳朵里,就像针刺一般,让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痛。
就好像奢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在不该拥有的时候拥有了,那种酸涩感,无力感,尽数蜂拥而至。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眸色微动,垂眸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厨房。
冰箱空荡荡的,厨台上也干净得一尘不染,整个厨房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倒是橱柜里堆满了花里胡哨的碗和盘子。
不像是买来用的,像是买来珍藏当摆设的。
沈墨琛将柜子推回去,转身回了客厅。
余南卿的眼睛像定位导航,沈墨琛去哪,她就往哪盯,见他在客厅停下,指尖抖了抖,被拒绝太多次,她说话都小心谨慎了些,“我头不晕,倒是身上黏黏糊糊,不过自己洗澡可能会摔着。”
她话里话外都带着暗示,白色小开衫在刚才沈墨琛进厨房时就被她给脱掉了,冬裙的领口也已经被她拉扯到了胸口。
活色生香,大抵就是这画面。
大红色的裙子将余南卿的皮肤衬得格外白,娇嫩的肌肤光滑无瑕,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可惜现在的沈墨琛已经是…被伤透过后,封心锁爱·沈了。
纵然刚才在会所里被说心软了,但光是嘴皮子功夫,在除了会有危机感的时候压根不能起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