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了老乡们,我们有纪律。”战士们闻言,只能苦笑着跟阿妈等人解释,然后在大家的目送下,朝祠堂那边小跑回去。
“唉!”战士们离开后,阿奶跟太奶叹了口气,然后请乡亲们回院子里坐下喝茶,又叫了几个后辈去找太叔公,把这边的事情说一下。
“哈哈……呵呵……”纯朴的村民咧嘴大笑着驱赶野猪群拉着马车与明珠一家往院子走。
待回到院子,阿妈招呼着村里跟自己同辈,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年的年轻人,爬上马车准备搬东西。
“啊呀,咿呀……”我怕大家不小心弄坏了野鸡蛋和鹌鹑蛋,直接从阿妈怀里滑到地面,跟个小大人一样,左小手叉腰,右小手指着箩筐里的野鸡蛋和鹌鹑蛋,咿呀呀呀地叫唤着。
“噗呲……呵呵……哈哈……”大家看我跟个小大人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车上的众人笑过后,走到我指的箩筐前,看到是鸡蛋,小心翼翼地提起来,嘱咐车下面的族人小心接住箩筐,一箩筐一箩筐地接到地面放好。
“咿呀,啊呀……”当大家兴奋地继续搬东西时,我拉拉阿妈的裤脚,指指绑在巨型马车上的藤绳,让她帮我解开。解开后,我拉着一大群大野猪远离屋子,绑在院子的一棵枣子树下。
“哈哈,呵呵……”看着平时凶神恶煞的巨型野猪,在我面前跟孙子似的,乡亲们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大家在我的指引下,把被捆着的一群小猪也搬到野猪群旁。
至于其余的野鸡、兔子、鹌鹑鸟、水果、山茶果、野鸡蛋、鹌鹑蛋,还有已经死去的巨型野猪等,则是暂时堆积在马车旁。
不一会儿,太阳晒得厉害了,大伙儿赶紧把装着野鸡、兔子还有鹌鹑鸟的大笼子抬到鸡鸭舍旁边遮阳,山茶油果子呢,就抬到院子里晾晒,毕竟果子表面还带着湿气。鹌鹑蛋和野鸡蛋被拿到了客厅,树梅和番石榴,洗了一半分着吃,剩下的也拿回客厅放着。
老村长一来,和阿奶一合计,决定让大家回家抬锅子来,烧水杀猪。晚上就办宴席,提前给昊昊和囡囡办出月酒。咱们岩村有习俗,孩子出生十二天、一个月各办一次酒席,之后产妇就能出门了,孩子也能抱去别人家串门了。
没一会儿,大家就搬来了大锅、砧板和菜刀,还在院子里找了上次做酒宴用的石头,垒起灶台,稻草、细柴火、粗柴火轮番上阵,火势很快就旺了起来。
野猪很大,肩高都快三米了,比水牛还大一两倍,不知道有多少斤,反正十几个人才抬得动,现在侧躺着也有一米多高,猪嘴还流着血,獠牙都断了一根,看着挺吓人。
这么大的野猪,得七八口大锅烧开水轮流浇才能烫透,所以垒了七八个石头灶,准备浇烫猪毛后再刮。
乡亲们忙着垒灶台烧水,还叫来了家里的亲人帮忙,小年轻们则去通知张昊家的亲戚。太叔公在客厅门口安排好杀猪的青壮年,又让人挑了两百多只公野鸡,还有一些老野母鸡出来办宴席。
野鸡挑好了,太奶又让太叔公挑了一百多只老的公野兔出来闷死剥皮,我准备用这些野兔毛皮给家人做衣服。剥皮、刮油这些活儿,都交给了村里的老师傅,他们的手艺可是传了好几百年了。
兔子很肥,每只都有七八斤,刮下来的油也不少。大家把油洗干净,一会儿用药材和兔子油一起熬煮,去掉膻味,留下香喷喷的清油办酒席。
阿妈简单炒了个青菜,我们一家人就对付了一顿。其他族人,也在回家喊人或搬东西的时候,简单喝了几碗稀粥才过来。
下午两点,大伙儿齐心协力,总算把野猪的硬猪毛刮干净了。
这时候,大山伯他们也回来了,他们上午用竹排运粮食去村公所换粮票、物票,带回来分给村民。毕竟盐、肥皂、布料这些都得有票才能买。
大山伯他们这些老兵一回来,就接过小青壮手里的刀,脱下补丁衬衫就开始操刀。他们这一辈,阿爸武学成就最高,接着就是大山伯、疤痕伯他们。
大山伯他们刀法真好,每一刀都精准地切开骨头。很快,野猪就被切成了两半,内脏扒拉出来,放到提前铺好的白色塑料布上,然后开始剔骨。剔完骨,把猪切成四段,一称,肉就有一千八百多斤,加上内脏和骨头,估计得一吨出头。
这么多肉,阿奶和太叔公商量后,决定切三百斤做红烧肉,剩下的1500多斤,按村民人口分,每人2.5斤,这样就去掉了近1200斤。
还剩400斤左右,再拿出一百斤分给知青教授老师们,给亲戚们的也减掉后,就剩一百多斤猪肉了。
不过野猪大,内脏也多,太叔公让大山伯把猪心、猪肚留下来,阿奶拿篮子装走,放到水窖冷冻储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