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符尘有回来的想法,那我们两个当徒弟的这次的任务就是替她扫除一切阻碍,让她了却自己的心愿,好让她多撑一段时间。”
镜流:“拦下她,不然她参与和丰饶民的战争太难了,我们又能撑多久。上次讨伐步离人,若不是你提前卜卦算到她离开朱明仙舟,我又怎么拦得住她呢?”
“她是个真正的命途行者,巡猎的光亮一直闪烁在她的身上,不懈的抗争就贯穿了符尘的一生。”
祝白莫名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个道理白发赤瞳的少女一样很懂,但难道就因为自己懂得这个道理就要让培养自己,关爱自己一生的师傅去送死吗?
可是若是不这么做,最后的结果又是否能够真的如祝白和镜流所愿。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
一个粉发青年出现在远处,不算宽大的肩膀,一个人就那么孤单的站着。
这个人的出现让训斥祝白的符尘愣了愣。就好像见到了世上最害怕的人一样,让符尘感到无措,心虚不已。
在这个时刻,那个白发赤瞳的少女缓缓走到符尘旁边,拉着自家师尊的胳膊,替她挺着腰杆,给了她无形中的底气。
而同样有着卜者身份的祝白,在让机巧鸟搬运走那些礼品后挡在了符尘的面前,用自己的背影替还没调整好状态的师尊组成一道屏障。率先离开 ,走到了那粉发青年的面前。
暗地里再次打开了吊坠上和镜流交流的开关 往其中释放着命途的力量。
“是符远大人吧,不知道您有没有收到我的那封信,此番叨扰我和罗浮剑首镜流必定会付出足够的诚意。实在是家师符尘年岁已高,魔阴身一事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是口中的调侃了。”
说到魔阴身,祝白的语气低了几分,旁人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说这番话时那低落的情绪。
“所以我在此请求,希望符家可以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我和镜流都只求让家师多活一段时间,待此事成功后,在仙舟罗浮,朱明上,凡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我们两人必定全力相助。”
“当然,除了这些,若是符家还需要军功兑换些什么,我们也愿意替符家做,只需要…”
“你打算说到什么时候。”
那个粉发青年突然开口打断了祝白的话,也就是在这时候,祝白发现眼前这个真正意义上,才是符尘家人,是她亲弟弟的青年,已经面目狰狞,哪怕在祝白和镜流面前,他连一手之敌都算不上。
“符尘就是这么想的?好啊,真好!离开家里几百年!回家还和自己亲弟弟做生意一样说话,连面都是让你这个当徒弟的来,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真不愧是云骑军!好一个云骑军啊!”
祝白连忙解释,“符远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实在是怕情况发生变化才出此下策…”
……
被忆质包裹的祝白记忆中。
同样是粉发的少女三月七白了一眼旁边那个抱着捅零食的小灰毛,把手遮住脸上连忙出声
“那个流光忆厅的忆者大人,这个剧情怎么感觉要刀起来了啊,为什么突然忆质起了这么大反应,这么祝白突然就动了一下啊。”
说着三月七指了指祝白耳边的吊坠。
刚说完,小三月就愣在了原地,当然,不止小三月,几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因为包括站在祝白旁边的黄泉和黑天鹅都没有发现。
一个小灰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跑到了祝白面前蹲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祝白的淡红色残月耳坠,挂在了祝白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