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镜流离开,在院子里练剑开始,符尘一把关上书房的木门,一直保持的笑容也在木门关上的一瞬间立马消失,用着副不解的眼神看着祝白
“我听说步离人之类的一些丰饶孽物,一直在暗地里研究一些能够改变自己身形,让自己更像一名纯粹仙舟人的药物,好以此来在战场上暗算云骑。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问你?”
“那你见过那个丰饶孽物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这些,故意泄露讯息送死吗?在你这位在云骑军中职位不低的人面前?”
“万一你们想的就是这种,好借此摆脱十王和云骑的封锁呢?”符尘把手放到腰间,清脆的剑鸣声在书房内回荡,刺的现在用着自己小时候身体的祝白,耳朵一阵生疼。
符尘举着剑,直指祝白的丹腹,这是她昨日给镜流上的第一堂剑术课。
对于堕入魔阴身的仙舟人来说,堕入魔阴,就是丰饶孽物。要害是丹腹,一剑将其洞穿,等待十王司的人,把这些陷入魔阴身之人的灵魂带入因果殿便可,无需有丝毫留情。
符尘就这么举着剑,但祝白反而上前一步,让剑锋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
也许是因为在苍城捡到祝白和镜流时,听到了祝白在昏迷的时候,无意识说出的那番有着渎神意味的话,又或者是一天之内就走出家乡,亲人覆灭情绪的豁达。
在祝白往前走后,符尘反而把手中长剑往回收了一寸,不至于让祝白的胸膛真的被剑刺伤。
“你的想法太消极了,这种对自己未来命运毫不在乎的想法,可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更何况你还是苍城的遗孤。只有你们好好活着,对后人淳淳教诲,苍城才能在未来的仙舟一同在星海内遨游,而不是成为库房内,寥寥无几的记载。”
“您是想说我的想法太像是某个星神的理念了吗?”祝白伸出手指,把剑尖从自己身前挪开,脸上笑呵呵的。
在真正的朱明仙舟上,被符尘救回来的祝白和镜流,当年也如同现在一样,听着符尘那些无聊至极,让人发困的大道理。
对两个失去家乡的孩子来说,哪怕是现在,祝白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符尘会想出这么个没脑子的安慰人方法。
而在原本发生的故事内,此刻的祝白想的也没有这么多,为了从符尘手里‘忽悠’到更多的暂住权,他的一切行为可谓都是贴着符尘的想法而来。
毕竟那时的祝白可谓清楚的很,自己练剑的天赋虽然有着几分,但旁边的那个,自己的师姐镜流,可谓是整个仙舟联盟内千年都难得一见的剑术天才。
明明从来没有练过剑,却在上手的第一天,便可以在窍穴内锁入十几柄飞剑,操纵自如。
回到现在,祝白看着皱着眉头的符尘,幼小的双眼内亮着夺目的光彩。
一个大步上前,主动撞上了梦中梦里,符尘手里那柄压根没有握紧的剑尖,仍由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