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留下,然后滚吧,我会给朱明幽囚狱的人提这件事的。我会给符尘最后的体面。”
“我现在就要带走她,没得谈。”祝白冷漠的回答,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把怀炎当成需要敬重的长辈,因为现在有另外一个快要死的长辈需要他。
在原本的时间线里。祝白只在朱明太卜司太卜的位置上待了几十年就离开了。还是在符尘的挑唆下。
在那之后没多久,罗浮就开启了和丰饶民的战争,持续了整整三十年。
也是在这场战役中,景元的那头狮子老死。
在祝白离开朱明后的几年后,符尘被十王司的人直接领进了幽囚狱,毕竟对于符尘这种实力强大的云骑来说,在没有成为将军,有神君猎杀压制的前提下,如果不提前压入十王司。堕入魔阴身的她,想要猎杀,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思索着这些,在看见怀炎对幽囚狱的命令下发后,祝白才离开了神策府。
“哎!祝白,往这里看,我就是白珩,你的笔友!你和镜流的那些信就是我送的,我还看过你们写的信的内容呢!看你写的,不像是个冷血的人啊。”
白珩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她绕着祝白走了一圈,指着祝白左手上的冰丝手套
“你不是朱明太卜司的太卜吗?怎么法眼没了?不会是和我一样,因为欠债太多拿去抵债了吧。”
叽叽喳喳一直搭话,从祝白走出神策符大门的那一刻起,白珩的嘴就没消停过。在梦境中,哪怕是镜流,符尘,都没有给祝白这么强烈的一股熟悉感。
这股莫名的话痨体质和自来熟体质,外加那不大的心眼和阳光的笑容,让祝白有种在阴暗角落生活久了突然被阳光照射到的错觉。
看着还在喋喋不休问着自己什么时候离开朱明仙舟的白珩,祝白突然停住。后面那个不看路的狐人也直接撞上了祝白的背。
狐人晕晕乎乎的开口
“怎么突然停下来?是想好了准备现在就走吗?”
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样貌,祝白对于这个人的没心没肺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不想让背后这个无知少女受到什么无端惊吓的祝白,哪怕知道梦境中的各位都是虚假的,但还是不自觉的为镜流和白珩考虑
祝白顶着张不理解的脸看着白珩开口
“请问这是走向哪里的?是我家吗?”
“我哪里知道,你见过那个飞行士会特意把别人家的位置记住的,又不能在那里停星槎。”
“你考虑的是这些?不认识路还敢跟着我乱跑!不怕我把你拐走啊!”祝白这次真的震惊住了,瞳孔瞪的老大。
“你敢?”白珩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屑和嫌弃。
“有镜流在,你敢有这个想法?而且你和其他女生有过相处关系吗?你寡淡的程度都快比的上我们罗浮内,那个没有雌雄分别的持明龙尊了。”
白珩撇着嘴,骄傲的展示着自己的学识。
“这是去朱明幽囚狱的路,我要去提一个犯人,这是我在朱明担任太卜的最后一件事儿,你确定?”
祝白说的直截了当,意思明确。这里是幽囚狱,里面待的是群什么货色想必你心里清楚的很,不是故意不让你去,而是你去了大概率只能在门口待着和十王司的几位交流。
如果在碰见什么巧合,被当成药王秘传的暗探留在幽囚域吃几天牢饭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