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阻挡,被一股力量拦下,发丝明显有着紊乱,镜流再次将那段可以压制魔阴身的黑纱缠绕在目前。
因为这样她可以动用更强的力量,她可以动用属于体内魔阴的一部分力量。她终于闯入了这片梦境回廊,她的表情告诉所有看见她的人,现在她很焦急。
“小白,等等!先别走,先别打破那扇门!”
那是在第几次的梦境中了?好像是在祝白知晓符尘和镜流同样有着未来记忆的某一次。
当时不过百岁的祝白和镜流,按照原本时间的发展,师徒三人一起坐在朱明属于他们三人的小院内。
作为师傅的符尘平躺在镜流的腿上晒着太阳,享受着徒弟的膝枕。祝白则洗着水果,将它们切成小块,一块一块的喂给符尘。
符尘闭着眼睛,满脸享受。
在祝白又喂了符尘一块后,符尘含糊不清的问着祝白
“小白啊,虽然有我的因素害你走上了虚无命途,但是哪怕有我在,你也不会有着想要登上虚无王座的想法啊。就是你们看不惯药师,可那毕竟是个神,你当不当王座又有什么区别?和镜流一起让药师升格成为不朽之龙不是更为稳妥吗?”
镜流同样抬起眼眸,才刚刚停下给符尘按摩的手指,但在一声委屈的哭喊后又无奈的放了回去。
但镜流的眼神同样传递着疑惑。
“真的不知道?”祝白装作有些伤心的样子,一把夺过了符尘的水果,虎口夺食,喂给了正在给符尘按摩的镜流。
符尘当时就急了,但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祝白沉默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落寞
“算我怕你们俩了,我说。”
“你还记得第一天将我和师姐捡回来那天吗?”少年眼神中带着期盼
符尘心虚的挠了挠头
“这天可真蓝啊。”
“我就知道!”祝白象征性的吓了符尘一次
“你把我和师姐抱起来时我不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吗?可是我也是丰饶民啊,仙舟人有多难杀你能不知道?”
“所以发生了什么?”镜流好奇的询问
“我看见了岚的箭矢落下,所有孽物在它那一箭之下全部化为灰烬,包括来不及撤退的云骑。”
“当时一个念头就在我脑海里蹦出来了,我在想,一个没有丝毫感情,只是被命途限制的神,真的可以给联盟带来安心和和平吗?我们也是丰饶民,总有一天也要沦为魔阴,沦为孽物的啊,会不会有一天,我的信仰为了杀掉我会牺牲掉其他无辜的生命。”
“帝弓是很强,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它就是一个联盟仇恨的聚集体,只不过是夹杂了一些其它的概念,有了强大的力量 所以它被称为星神。”
“为什么人们会把一个没有丝毫人性的家伙当做自己的守护神呢?难道我们就一无是处,只能把自己的性命,同胞的性命,交到一个不会在乎我们性命的…神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