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魔阴身吗?”听着镜流的反问,符玄回忆着自己找到的遗物,抬起头认真的回答
“我觉得比起孤零零的被判官抓到死在幽囚域里,在战场上斩杀丰饶孽物力竭而死才是她想要的归宿。
元帅让我回了躺玉阙,家里的长辈告诉我说,其实在镜流你当年成为剑首的那天不久后,她就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了。所以她才会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带着你和祝白,去玉阙从符家要了枚法眼。”
“符太卜”祝白柔声道
“怎么了?”
“符尘当年的约定还算数哦”将左手上的法眼取下,放在手心,祝白说道
“按照她给我这枚法眼后的条件,在未来如果我碰见了你,你需要命途行者的时候,我和镜流会挡在你身前,算是结清这枚法眼的因果。”
“可这只不过是父亲和姑姑,是当年的符家为了让你心安理得的收下这枚法眼的权宜之计罢了。更何况借用其他人的力量,这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不符。”
“但这是我们自己想做的事儿,如果你愿意,罗浮上的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们。”
将照片放下,手掌放在符玄的肩膀上,镜流从未如此认真的开口
“当然,若是你不愿,当年的承诺你也可以当做是番玩笑话,不过做与不做,还会是那个答案。”
除了青雀外,符玄从未和其它的女生保持如此亲密的关系。
镜流弯着腰,她的脸和符玄的脸靠的极近,若是在凑近一点儿,也许符玄还能感受到镜流的呼吸。
看着眼前的画面,血液迅速上涨到符玄的脸上,将太卜大人的脸憋的通红。羞怯的情绪彻底战胜了理智。
连忙答应镜流的话,也不等祝白开玩笑说自己到底满不满意符玄的布置。
将一点儿眼色都不懂,堵在门口的彦卿瞪了一眼,符玄羞红着脸,厉声道
“人家情侣之间的房子你们两个没谈过恋爱的那么好奇干嘛?再好奇也不能看,现在这么闲就立马和我回太卜司,抓青雀回来加班。”
“青雀又翘班了?”彦卿不敢相信的看着符玄,他惊讶的不是青雀翘班,而是明明符玄太卜还没回太卜司就能知道青雀翘班。
听到抓人消息的云璃一脸兴奋,穿过挡在门口发愣的彦卿走了几步跟上符玄,回头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招手对彦卿喊到
“彦卿,来任务了你怎么还愣在原地?这可是我们俩大展身手的好时机!我都好久没挥剑,感觉手都生疏了,你不来嘛?”
“抓青雀不能用剑,不许伤了她。”符玄叮嘱的声音越来越小,云璃的背影也只留摆手的样子。
镜流走出屋子,和祝白站在一起,看着这个由于自己一剑的阴影和景元给他的担子而快要把自己压垮的少年,和祝白相视一笑。
和祝白一同开口
“彦卿,作为一名剑客,怯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更何况是人家主动邀请你切磋呢。作为一个少年人,过于沉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现在你可是有师叔祖/师祖给你撑腰呢。”
“学剑,你还有很长的时间,不用被责任束缚住,有人给你顶着呢。应该学会当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