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像个熟透的虾米一样,躬着身子,跪到在地,脸庞发胀,不住的咳嗽。而当他准备起身之时,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凌冽的宝剑。
“将他一起带走。”陈岩对吴东来说道,又对四周的护卫堂的人大喊一声,“我们走。”
说罢当先向城卫军的方向走去,所有人都跟上了陈岩的步伐。
“挟持城卫军统领,陈执事,你这是谋反。”萧让被人反剪双手,大声怒喊道,“所有将士听我令,无须管我死活,不得让任何一人走漏,违令者斩。”
陈岩停下脚步,怒极而笑,看着萧让说道:“谋反?萧统领扣得好大的帽子,陈某是无极宗门人,可不是你大秦神国的子民,你说陈某谋谁的反?不过依陈某所看,你们大秦神国就这样下去,迟早被人谋反。”
主帅有令,城卫军的人不敢给陈岩等人让路,也不敢真堵着陈岩等人不走,进退两难,无所适从。
护卫堂的人离城卫军越来越近,几乎快要碰触的时候,城卫军往后退让了几步,却没有散开。
“拔剑。”吴东来喊了一声,唰唰唰唰,所有护卫堂的人皆听令拔出宝剑。
陈岩道:“萧统领,陈某最后告诫一句,你真不在意属下将士的性命么?”
萧让内心纠结,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叫喊,“城主大人来了,城主大人来了。”
萧让脸色终于一松,对陈岩说道:“陈执事,城主大人过来了,萧某也奉劝你一句,你若在意其他人的性命,就束手就擒,等候我大秦神国的发落,以你无极宗执事的身份,定无性命之忧。”
陈岩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眼泪都快下来了,说道:“萧统领,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如此的蠢笨不堪,竟然寄希望于安仁贵,枉费陈某与你打这么多口舌之争,陈某跟你打个赌,安仁贵绝对不敢拦陈某的去路,你信不信,如果安仁贵有你这样的胆子敢拦陈某,陈某任凭你发落,绝无怨言。”
又对挟持着萧让的人说道,“放开他吧,他没用了。”
城卫军让开一条通道,刺史安仁贵率领一众官员走了过来,见到两边拔刀相向的情景,吃了一惊,当看到白虎堂内的惨状,更是惊疑不定。
“陈执事,你怎么在这里?”他向陈岩施了一礼,又问萧让道:“萧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陈岩没有搭理安仁贵,萧让将事情说了一遍,安仁贵问陈岩道:“陈执事,你为何要灭白虎堂满门?”
“看他们不顺眼,就杀了。”陈岩淡淡道。
“陈执事,你”安仁贵重重叹了口气,说道:“陈执事,我大秦神国有律法,这灭门惨案发生在元洲,你让本官如何交差。”
萧让见安仁贵避重就轻,对陈岩态度软弱,心中一凉,心想陈岩说的果然不错,但是他还不死心,说道:“刺史大人,无论白虎堂与陈执事有何仇怨,陈执事都不该妄动兵戈,灭人满门,依我大秦神国律法,该将陈执事扣押,交由刑部处理。”
安仁贵犹豫半晌,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才对陈岩说道:“陈执事,不管你有何缘由,不报官府,私动兵器灭人满门,已经违犯了我大秦神国律法,本官身为元洲刺史,当严厉遵循朝廷法度,陈执事,还请你跟本官去往府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