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远也跟着附和,“是啊老夫人,我们真的没看到是谁,我们也没想到在学堂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周老太太一想到孙子被泼了一身水,就觉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我让你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少爷,你们驾车干什么去了?”
“我们去镇上给少爷买贵妃鸭和桂花酒了,没想到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对少爷下手。”
书远刚说完,府内的管事就走了进来,只见他在周老太太耳边说了几句,周老太太瞬间脸色大变,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朝书远砸来。
书远不敢躲,只能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很快额头就见了红。
“狗奴才!我买你们进府,是让你们陪少爷读书,你们竟敢抛下少爷到赌坊赌钱!简直岂有此理!赵管家,你立刻去找人牙子,把这两个混账发卖出去!”
砚清面露惊恐,不断磕着头疯狂求饶。
书远也有些害怕,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老夫人,求求您放我们一马,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把我们卖给人牙子。”
“赵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办啊!”
一旁的赵管家回过神来,连忙应下后急匆匆朝外走去,踏出门口的时候,正好与自家少爷擦肩而过。
“赵叔,你这是要去哪?”
赵管家回头看了周老太太一眼,小声说出了自己要去办的事,周承恩立马拦住了他。
“你先别去!”
周承恩小跑着来到祖母身边,亲昵地挽住祖母的手,“祖母,今天的事您罚一罚他们就行了,别把他们发卖,他们两个我都用习惯了,突然换人我会不习惯的。”
周老太太原本也只是在气头上,见孙子都这么说了,就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别过脸瞪了地上两人一眼。
“罚你们两个月的俸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敢去赌房鬼混,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知道了吗?”
砚清感激涕零,连忙磕头应是,见周老太太挥手示意他退下后,扯过一旁的书远退了下去。
待两人离开周老太太的院子后,书远愤愤不平地踢飞地上的石头,“老夫人什么都怪我们,难道下人连办点私事的权利都没有?我们做下人的就要时时刻刻跟在主子身边不成。”
砚清抹着眼泪,“你别说了,说到底还是我们自己的错,做下人的哪能丢下主子自己去寻欢作乐。”
等到了用完晚饭的时候,周老太太将周县令叫到了自己屋内。
“我想了想,要不我提前带虎儿到清河村住下,这孩子没在我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你知不知道他身边那两个书童今天犯了多大的事?做下人的竟然胆子大到抛下主子,青天白日就跑到赌房赌钱,他们眼里还有没有虎儿这个主子!”
“我让他们守在虎儿身边,一来是想让他们督促虎儿读书,二来就是想让他们照看虎儿,他们倒好,抛下主子自己逍遥快活!”
周县令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思索片刻后,便也同意了老娘的提议。
提前搬到清河村住下,对他娘、对承恩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于是搬家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