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轻舞生辰,奈何韩诡非嚷着自己与姐姐同一日的生辰。
每逢轻舞生辰之日,韩诡必定赖上一碗长寿面,方肯罢休。
轻舞心疼韩诡,心知他自幼父母双亡,恐怕连他自己亦不知自己的生辰为哪一日。
便也由着他任性,姐弟二人同一日过生辰。
“没有受伤便好,你对那位史公子做了什么,他仿佛对你甚是畏惧。”
“姐姐,”
韩诡不善言辞,每次为轻舞赶走苍蝇后,皆讳莫如深,不肯吐露半个字。
杀手折磨人的残忍手段,足以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岂可让姐姐知晓。
故而,每每起舞问起,韩诡皆撒娇喊声“姐姐”,蒙混过关。
此招,屡试不爽。
诡儿未受伤便好,轻舞心安,不再追问。
…
城守府前院。
一位身着青衫的清冷少年,正踱着慵懒的步伐,迎面走来。
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他身形高挑,身姿挺拔如松,那一身青衫随风飘动,更显其洒脱不羁之态。
他剑眉星目,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隐藏于暗处的危险。
此刻,这位桀骜不驯的少年,正全神贯注地巡视着这座院落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愈发修长而神秘。
李有年伸手拦住韩诡道:“你叫韩诡?闻赵大人所言,你武艺高强。本公子近日要去京城考取武状元,不妨先拿你练练手。”
舞姬轻舞,无非依仗这位武功高强的弟弟罢了,只要拿下此人,她还不乖乖就范。
言罢,不分青红皂白,盛势凌人的朝韩诡攻去。
韩诡自是不会惯着他。
于韩诡眼中,什么贵家公子,敢觊觎姐姐者,天王老子又如何!
除了姐姐,其他人都入不了韩诡的眼。
韩诡毫不留情,一招制敌。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斜空劈来,李有年竟来不及闪身躲避,正中鼻梁,流出血来。
李有年不服,抽出佩剑直刺韩诡心脏。
韩诡立于原地不躲不闪,伸出二指夹住剑身,略一用力,剑身折断,直刺李有年颈部咽喉。
…
这边,赵大人闻讯,恐多生事端,匆忙赶来。
刚好见此情景,急的破了音:“韩,韩公子住手,千万别,别,”
韩诡闻听赵大人吓破了音,微微勾唇,将刺向李有年颈部的断剑,转而向上,刺入李有年眼中。
“啊——”的一声,李有年捂眼哀嚎,倒地翻滚。
赵大人也是怒急。
本欲借武状元会试之机,笼络朝廷重臣,企图进京任职。
而经此一番折腾,岂非得罪了京中贵人。
李永年哀嚎着,被随行侍卫抬走救治。
他人出招制敌,至多伤及皮毛,掉些许血肉,将养数日即可。
韩诡出手,却是非死即残,从不留情,绝无怜悯之心。
为了向李有年和京中贵人有所交代,赵大人命人将韩诡团团围住,等待李有年发落。
“呵呵,就凭这几个人,也想拦住韩诡。”韩诡斜瞄赵大人,不屑的道。
“下官自知拦不住公子,但请韩公子看在多年来,赵府待轻舞姑娘不薄。请韩公子在此稍候片刻,下官自当给李公子一个交代便好。”
想当年,地牢上切困不住韩诡,赵大人又何曾想过要将韩诡真正拿下,无非是做些表面功夫给李有年看罢了。
也希望韩诡能碍于轻舞姑娘之面,稍稍配合一下。
提及姐姐,韩诡略有妥协。
稍留片刻也无不可,但也仅片刻而已,久了韩诡可不答应。
却在此时,有人来报:“大人,李公子于后院之中,抓了轻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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