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欧阳伦道:“小子,你留下。”
“神医……”欧阳伦见苏逸神医如此郑重,心有不好预感,颤声道。
各派与柳无烟父女退出。屋内仅余楚龙飞,欧阳伦,韩诡以及飘雪宫女。
苏逸神医咳嗽了一声言道:“老夫说话算数,燕儿姑娘却无生命之忧,嗯…”
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道:“你们也知道,她这病,这病…”
“苏逸神医。”绿瓶见他吞吞吐吐更为着急。
苏逸神医道:“绿瓶姑娘,你也是女孩子,你应该知道,她这病…她受了如此折辱,这以后…嗯,她将来…”
苏逸神医顿了一下,几人目光齐齐盯着他,神情皆是紧张。
苏逸神医叹了口气道:“燕儿姑娘,以后再也不是女人了。”
“什么?”
绿瓶突然想到轻舞姑娘,望了韩诡一眼,泣声道:
“苏逸神医是说,宫主以后不能孕育子嗣了?”
不能孕育子嗣,代表燕儿日后要孤独一生,一辈子形单影只。
在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任哪个家族都不会允许自己孩儿没有香火继承。
“不,不会的,宫主从没害过人,老天不会这样残忍待她的。”
众宫女听后齐声哭泣。
此噩耗还未被众人消化掉,苏逸神医接着开口道:“若仅仅如此,那便好了。”
众人还没有从这个噩耗中醒过神,此刻听苏逸神医之言,再次备受打击。
“那,又怎么样?”绿瓶结结巴巴的问道。
自苏逸神医开口,楚龙飞,欧阳伦,韩诡至今一言未发。
苏逸神师慢吞吞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嗯,燕儿姑娘,已落下残疾,除了终身不育之外,终身不能行房事,不能过夫妻生活。不能有男女之事。”
一时之间,屋内鸦雀无声,众人皆不语。
世间居然有如此残忍之事。燕儿姑娘天性善良,从不害人,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
当真人神共愤,天怒人怨天,理不公啊!
* * *
“啪”杯子掉地,砸碎之声。
王扶桑连忙拉过起舞的手查看是否受伤。
“起舞,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走神。”王扶桑担心的问道。
起舞目光游离,不能聚焦,缓慢的将望向窗外的目光,聚拢于王扶桑脸庞。
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人总说红颜美人,哪个不薄命,这样的一生谁又会愿意。
来来去去的爱恨红尘,翻翻滚滚空余恨。
谁又爱着谁,谁又负了谁,怎么算能算得清。
天长地久总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 * *
寂静的边陲小城,一辆马车呼啸而过,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轻轻划过了这死寂的夜晚。
马车上悬挂的铜铃,随着车身的颠簸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
“呃!”赶车的白髯,突然心脏猛的抽痛。
挥动的马鞭偏离了方向,马儿嘶鸣,前蹄凌空腾起,惊的车内温神医急呼:“小髯,你在做什么。”
“哎呦,师兄你好重。”
“哎,我的老腰。小髯…”
白髯一只手按于车板之上,另一只手紧紧压着胸口,似是在极力忍耐着。
“师傅,我的心,好痛好痛…”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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