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安阳刚起身，他的衣角就被拉住了。

白皙中透着粉色的指尖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扯出三两条褶皱。

“怎么了？”

“你、你不是来摸我的吗？”

从安阳的视角，柴小月就像拉着大哥哥买玩具的小妹妹，有点像小时候的安禾。

有点……期盼？？

期盼他买玩具，期盼他去摸摸她，但是一眨眼，又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自己真是……喜欢柴小月喜欢魔怔了？

“你不是不想我摸吗？”

“哪有，我那是......”

柴小月想说‘害羞’，但有点说不出口，可她又不想再说‘过敏’了，干脆抿着唇不说话，安阳那么聪明，肯定能像以前一样猜到她的想法的。

“那你想我摸？”

“更不是了！”

柴小番茄急了，她真的没有想要安阳摸，怎么这个时候安阳的读心术就失灵了呢。

“我只是愿赌服输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还有、还有你送我手机，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你只想摸摸脸的话……那、那就摸吧！”

柴小月不敢相信这种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一口气说出那么多羞羞人的话，换做以前她绝对绝对说不出半个字。

她惊叹自己的改变。

这样的改变和安阳脱不开干系，细细回想，安阳突兀的夸她可爱、夸她漂亮、夸她聪明、给她拍照......似乎都有意在引导她自己。

安阳......果然是个聪明又温柔的人呐。

“本来都放过你了。”安阳一屁股坐了回来，这次离柴小月更近。

“因为我也是好人，所以是要遵守赌约的！”

安阳摸索摸索手指，他耳朵也是烫烫的，说真的，他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害羞和羞耻，但这发烫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安阳刚抬手，柴小月就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呀颤，好似闭上眼就感受不到似的。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的小牛犊，还主动昂了昂小脑瓜，生怕安阳摸不到，她没办法怎么感谢安阳，只能先从这种小事中的小事下手了，最起码让安阳摸得舒服些。

安阳喜欢自己所以才会摸，自己喜欢安阳所以才给摸，是这样子的，所以被摸摸没关系啦。

她心里有一万个小心思，因为看不到，身边暖暖的安阳渐渐和梦里的十只手安阳重叠，反倒让她没那么紧张了。

安阳两根手指捏捏柴小月粉粉的脸，只感觉像捏了一团超级软超级有弹性的橡皮泥。

连肉都不太吃得起，这皮肤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好的，真的是天生的吗？

安阳从捏变成摸，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接触面广，舒服程度指数倍提升。

他还想再过分一些，比如捏捏柴小月的嘴什么的。

“嗯......”

柴小月发出意味不明的呢喃，她缓缓睁开眼，都有十多秒了，这家伙还没摸够嘛......

分着几次摸她也不是很在意啦，但请不要一次摸那么久，脖子、眼皮、眉头，都会酸的。

“好了没有呀......”

第三十秒的时候，她已经敢看向安阳了，安阳也在看她，不看还好，一对上视线就觉得特别尴尬，柴小月又匆匆移开视线，心里哼哼唧唧跟放弃抵抗似的，干脆拿出手机壳，给手机套上。

又过了一阵，安阳才收回手，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一阵舒坦。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手感，摸柴小月的脸和摸安禾的脸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这莫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在作祟？

“不摸了嘛？”

“咳咳，差不多得了。”安阳清了清嗓子。

“摸脸会很舒服吗？”

柴小月撅着嘴，右脸都要被安阳搓麻了，她不信邪地揉揉捏捏，一点感觉都没有嘛，还不如摸安禾的脸呢。

她还要感谢安阳，如果安阳只是摸一下捏一下就不弄了，她肯定会控制不住害羞；

安阳摸那么久反倒是让她有些习惯和麻木，才不会变成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索的状态。

只不过脸红没消下去而已。

“嗯......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摸。”安阳捏捏下巴，这该怎么解释。

当哥哥的多多少少都会这么对妹妹吧，一来二去，摸头和捏脸就成了被动技能，遇见喜欢的女生就都想试试。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摸你，别人给我摸我还不想摸呢。

“很想很想吗？”

“......”这让安阳怎么说？？

他不说话，柴小月又看他一眼，竟然在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安阳、”

“嗯？”

“如果你想摸的话，那你就摸吧，我不介意的！”

“当然，只准摸脸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