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我二人敌对,如此矛盾的关系,才得以凸显君执于你的重要。”玉如萧皱眉开口:“这样倘若他们强行将那弟子塞给你,便也有足够的理由。”
“其实……”戚珩看着他,“不必如此麻烦。”
“为何?”玉如萧一愣,“除此之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戚珩抬手拿出来了那紫色古玉,抬手摩挲着那戒面,一道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九州雷降自你开始,一代单传,不得再有第二传人。”
是岑奚真人的声音。
“虽说我不知为何,但师尊之命,我必定遵守。”
玉如萧眨眨眼。
他面上震惊之色未去,眼底平添一抹疑惑。
岑奚真人竟能做出如此决定。
玉如萧不禁想起来戚珩的过往。
莫非正是因为岑溪真人这自小被忽视的小弟子,才让他立下这一规定?
可事已至此,他虽可以防止来日同样的事情发生,之于戚珩却再也不能弥补什么了。
只是这规定立下,若是君执当真拔得头筹,便一切都迎刃而解。
难怪那日戚珩甚至有言私下传授功法。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宗门大选如若划分个年龄界定,那么他对于君执在此年纪拔得头筹信心十足。
可整个年轻一辈,单说三届蝉联的闻松然便年长他六岁,更何谈……
玉如萧有些怅然的垂下头来,席地而坐,感知着山间冷风吹过衣袍:“承乾峰风挺大的。”
“是不小。”戚珩缓步走至他身旁,“玉衡,你如今这般畏手畏脚,可不像是之前的你了。”
玉如萧猛地抬起头。
“往日你从不顾虑这些。”戚珩道,眉宇间罕见的划过一丝讶异,“宗主说你相较之前显得像个人了,我却觉得很多事你不比之前爽快。”
玉如萧心中叹息。
他甚至无从去在乎留仙宗主的那句‘像个人’,脑海之中细细 思索着原主的所作所为。
难道说原本的玉衡仙尊便没有是非观吗?
恐怕未必。
可为何他身为如此德高望重的前辈,仍旧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用自己的亲传弟子做破境的工具?
玉如萧不清楚在这三年间甚至于更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只知若是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此时的君执仍旧被共死的禁制控制在灵泉山内。
而几日后的宗门大选,更是拖着一副刚刚放过血的身子,被内门弟子击败羞辱。
他捏紧了拳头。
“不必想的太多。”戚珩的声音自身侧响起,“与其担心这些,不如相信你那徒儿。”
“你相信君执能在闻松然手上赢下来?”
玉如萧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是我说,虽说君执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不仅天资异禀还勤学苦练,对自己要求也高,甚至于运气同样并存,而且还有高超的头脑和过人的胆魄,再加上他……”
“可以了。”戚珩出言打断,“夸两句就行了。”
玉如萧悻悻然的摸了摸鼻梁,“那什么……我意思是,他虽如此天赋,可宗主座下的徒弟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