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没有隐瞒，将在散兵意识中看到的画面告诉了曦尘。

曦尘难以置信，“所以你看到了我杀了散兵？”

空摇头，“那些画面我并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们以为你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散兵。”

“我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

曦尘皱眉。

空的话对他无疑是一次打击。

如果是散兵说这些话，他还可以说自己不记得，还可以逃避，但是空却在散兵的意识中看到了他的罪行。

空就像一个证人，证明了他的罪孽。

空也才想起曦尘失忆了，肯定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只是他惊讶，从前他和散兵竟然认识。

曦尘心不在焉。

空也没有提起教令院造神计划的事情，很多线索就这样直接错过了。

曦尘也以为他们是想和神明连接意识，却错连接了散兵。

……

曦尘又离开了阿如村。

散兵的过去中有他，看来他真的是个坏人了，也难怪散兵要杀他。

只是他也想看看散兵意识中的他自己。

既然还找不回记忆，那他是不是可以去散兵意识中寻找自己的记忆？

只是现在还有燕还的事情让他担心，可惜燕还一直躲他，根本就不见他。

曦尘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先决定回须弥城了。

燕还躲在暗处，看见曦尘离开后松了口气。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感觉他很熟悉，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叫他燕还？

燕还又是谁，他叫燕还吗？

……

须弥城。

曦尘按照空所说的人，找到了海芭夏。

海芭夏在禅那园，不过被隔离了起来，精神有些堪忧。

看到曦尘，她很疑惑，“你是？”

“我是旅行者的朋友，他说你可以连接神明意识，那你可以帮我连接吗？”曦尘道。

他要赌一次，看能不能连接到散兵的意识。

“嗯？你也相信我！”

海芭夏最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连接神明意识了，还以为自己快疯了，不过有人找她帮忙连接神明意识，她很乐意帮忙的。

连忙去准备仪式了。

曦尘有些激动，他是不是可以看到过去的自己了？

散兵意识中的他，不光是散兵的过去，也是他的过去。

……

海芭夏准备好一切，就让曦尘闭上了眼睛，帮助他连接了神明意识的通道。

曦尘微微皱眉，突然感觉自己走到了一条很黑的路上，周围也很安静。

意识像下沉了很久很久。

［我曾三度遭到背叛……］

散兵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曦尘骤然看到了散兵的样子，人们口中的倾奇者……

可曦尘刚看到散兵的模样，周围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

好多模糊的人影，还有火焰……

［曦尘！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散兵的愤怒声！

曦尘皱眉，可为什么他看不到画面了，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

空不是说在散兵的意识中看到了他吗，为什么他现在却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离渡谷。散兵突然睁开眼睛，冷笑了起来。

“你，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