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尘托着头看他，笑道：“我问你你就说了，我也没强求啊。”

摩拉克斯：……

还能这样吗？

“我还以为做为朋友，应该可以知道你的来历和身份。”

曦尘一顿。

朋友？

“你是说你当我是朋友？”

摩拉克斯疑惑的看向他，“难道你不是吗？”

曦尘的脸色显得颇为怪异，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某种极其罕见、甚至超乎想象的事物一般。

对于“朋友”这个词汇，他感到无比陌生，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久居深山的人突然听到了来自异域的语言。

他的生命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数千年岁月，但这悠悠光阴于他而言，也只不过如弹指一挥间罢了。然而，就是在如此漫长的过往之中，每一天都是日复一日，毫无新意。

他从来没有过朋友，一个也没有。

除了星燕，他千年来都是一个人。

他从不觉得孤独，只道是平常。只是拥有朋友的感觉，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摩拉克斯的时机掌握得很好，特地在曦尘见过星燕后，心情低落又柔软的时候打探他的身份，又以朋友名义让他放低防备。

曦尘笑了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替我保密。”

“其实我是魔域的……仙人！”

摩拉克斯一顿，“你是魔域的？”

这让他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会是魔域的。

“只允许你投靠摩拉克斯，不允许我投靠恨月啊？魔神战争谁都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投靠恨月也只是赌一把了。”曦尘道。

“投靠强大的魔神确实是正确的选择。”摩拉克斯道。

“不过你也是仙人？”

为什么看起来不像？他还以为他是魔神。

“对啊，我名号莫须有仙人。”曦尘手搭在了摩拉克斯的肩膀上。

“莫须有仙人……”

摩拉克斯有种上当的感觉。

“曦尘，你当真是莫须有仙人？”

“那当然，不然我骗你干嘛。不过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这可是他恨月几千年来第一次交朋友。

“钟离，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

虽然他是恨月，不过他不会告诉他身份。他现在就是莫须有仙人，自然不会让他为难的。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摩拉克斯有些意外，他竟然是他第一个朋友？想到刚刚的动机，有了些愧疚。

“不过我们立场不同，做朋友的话会不会……”

曦尘把这个问题丢给了他。

“虽然立场不同，但是我们只是朋友，无关其他。”摩拉克斯道。

曦尘点头，“嗯。”

没聊多久，两人就分开了。曦尘抱着古琴回去，不过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朋友会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他已经说了自己是魔域的人，那钟离会不会暴露他的身份，让人来捉拿他？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朋友只能他亲手解决了！

摩拉克斯回了大殿，一直在回想曦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