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聋老太确认了周围没人注意到她的动静后,悄悄回到自己的屋子,将门轻轻插上闩。
屋内的灯光昏暗,她的动作却十分熟练,径直走到床边,蹲下身,伸手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木盒子。
这木盒子看上去平平无奇,表面布满灰尘和岁月的痕迹,但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人心惊胆颤——一部老式的发报机和几张写满暗语的纸条静静地躺在里面。
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密密麻麻,但内容晦涩难懂,显然是经过特殊加密的。
聋老太的眼神从方才的浑浊瞬间变得锐利。
打开发报机,接上电源,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滴滴滴”的摩尔斯电码声。这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上级,”她在发报机上敲出信息,语气里满是怨毒,
“李长生的威胁越来越大。此人不仅在厂里立下大功,还得到了街道办的认可,已经成为我们行动的巨大障碍。他的存在,让四合院和机械厂的计划都难以推进,必须尽快除掉他。”
随后,她停下敲击,从木盒中取出一张纸,展开后,用钢笔开始飞快地写字。纸上的文字整齐而阴冷,详细记录了她的计划:
“李长生正在负责炼钢炉的改造项目,此项目对工厂至关重要。
如果我们能在改造过程中制造问题,不仅能让他身败名裂,还能给工厂带来重大损失。
潜伏在厂里的内应可以利用这次机会,从关键环节动手,制造人为事故。
目标:李长生失去厂里的信任,最好能将其彻底清除。”
她写完后,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纰漏后,冷冷一笑,将纸条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
随后,她又从木盒中拿出一块小木板,将信封夹在木板的暗格里,压得严严实实。
“李长生,”聋老太低声嘀咕,语气中满是恶毒,“这次,我看你还能有多大能耐。”
她抱着木盒站起身,打开屋门,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后,悄悄将木盒又藏回床底,随后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像往常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昨晚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憋屈和不甘。
昨晚的打斗终于在邻居们的劝阻下停了下来,但几个人都带着伤。
易中海的脸颊红肿,嘴角还挂着一道血痕,阎埠贵的胳膊上被抓出了几道血印,刘海中的衣服被扯破了一大半,胸口还隐隐作痛。
贾张氏的头发散乱,鞋子丢了一只,嘴里骂骂咧咧,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哼!”易中海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难看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他走得急,差点撞翻了门口的水桶。
阎埠贵扶着腰,脸上挂着一层寒霜,回头狠狠瞪了易中海一眼,嘴里嘟囔着:“老东西,早晚得栽在自己手上!”
刘海中则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低声咒骂:“就这点出息,还想当管事大爷,真是笑死人了!”
其他邻居们站在一旁,纷纷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