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哥哥,不,看着黑影,不觉得是个哥哥,像个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是她的一个离家出走的家人,要去找她的妈妈了。
雨夜接下来的确是去见母亲,去她上班的公司。
母亲有一个坏习惯,他不喜欢吃早饭,因为忙,只有不忙的时候才能有一个安心的早饭吃。
母亲是洛城人,她叫王酥,孤儿,所以雨夜没有外公外婆之类的亲戚。母亲来晚城,主要因为是在洛城那边得罪了一些小人不好发展。她在晚城这边,按记忆里没记错的来说,是在白家的一家商场企业分公司上班。她是怎么遇上那个不懂教育的父亲,也是因为正好找到了一个依靠。
在还没有孩子之前,母亲眼里的父亲其实很好,有了孩子之后,生活变了,完全不一样了,三个孩子好像毁了母亲。
母亲上班的地方雨夜还是有点知道,去之前,雨夜先来了一家木桶饭店里,点了两份单,打包。
不急,现在才十点半的样子,准确来说是十点四十六分。
上去见见母亲吧,雨夜很想看看她,但雨夜绝对不会去找那个所谓的父亲。
一间办公室里,白领们都在工作,其中一个就是母亲王酥,在电脑前一直整理文件,一双手在键盘上打来打去,键盘边还有一份文件。
雨夜走路没什么声音,来到了母亲身边,她有一种熟悉感,这才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久未见的那个儿子。
她苦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雨夜笑说,“今天是不是又没吃早餐,我给你带了午饭,等会儿一起吃吧。”
“好,马上忙完了。”王酥微笑说道。
五分钟后。
办公室外面,一间休息室,母子俩吃着饭。雨夜吃得有些慢,王酥却吃得很快。
“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忙吗?”雨夜问。
“嗯,还有,下午要去见一见客户。路有点远,也有点偏,不好找。”王酥说。
“那等会我送你去吧,妈,慢点吃,不着急。”雨夜笑说,“手机给我,别看工作的事情了。”
“最近想多跑几单业务。”王酥苦笑说。
“嗯,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关系,我来解决。”雨夜点点头说,“等会儿路上说,慢点吃。”
“好。”
王酥还是听了儿子的话,她的这个儿子长大了,半年不见,气质变了很多,可又好像没变,以前雨夜就是这样也说不准,只是王酥关心儿子的时间太少了,也不敢过多关心。
花了十五分钟,吃完了午饭。雨夜还抽空给王酥买了瓶酸梅汤,这才先行一步下楼,去等王酥。
王酥拿上相关资料,准备下去找儿子,却发现商业楼前面明显停了一辆等候的车,天气很冷,车窗却是打开的,驾驶座是正是她的儿子。
雨夜笑说:“上来吧,妈。”
王酥一愣,很快上车。雨夜把车窗关上,开暖气。
王酥问:“这车是你的?”
“嗯,今天刚买的,”雨夜说,“我不喜欢开别人的车。”
雨夜又问:“妈,家里的经济来源出问题了吗?”
“这个……”
“没事,说说看。”
“是,你爸……他被降职,还要负责任出一笔钱。”王酥说话苦涩,“我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他只说他的公司在大洗牌。”
大洗牌?
雨夜皱眉思索,对了,那个所谓的父亲是在夜家那里工作。夜家最近大洗牌,波及到他了?看来他工作也不怎么努力,或者出众。
雨夜问:“我给你的钱不够?”
王酥只是摇摇头。
雨夜又问:“养弟弟妹妹是不是有点困难?”
沉默了一下,王酥才轻声说了一个字:“嗯。”
“那张我给你的银行卡,我会每个月给你打五千。”雨夜说,“持续三年,也就是十八万。”
雨夜又补充说:“这笔钱是给他们读书用的,妈,我知道你的性格,但还是要提醒一句,不要乱花。”
“好。”
“到了。”
“啊?”
“到了,这地方我还是很熟的。”
雨夜说的话让王酥有点懵,但还是反应过来了,到要见客户的目的地了。在刚才吃饭的时候,雨夜拿了王酥的手机,看见了手机上的地址,写了个信依网吧,这不是巧了嘛,母亲的客户在这个网吧,不知道是哪个混子。
正好,王酥打电话了:“喂,你好,是许先生吗?”
姓许?
“嗯,是我,什么事?”
等会,这声音有点耳熟,雨夜一个顺手把王酥的手机拿了过来,准备会会这个许先生。
雨夜开口就是一句:“喂,许枫。”
“喂,我靠,你谁?!”
“听不出我声音。”
“你是……小夜网管?!”
“我在网吧门口。”
“等着,哥们马上来。”
一旁王酥有点懵,什么情况?儿子认识客户,来过这个网吧,是……熟人?
很快许枫就跑到门口来,热情和雨夜打招呼,一脸笑呵呵,雨夜直接和他介绍了旁边的王酥,他的母亲,说明来意,母亲找许枫来谈一单子生意,还说自己会在网吧坐一下午。
许枫那叫一个热情,把两人招呼进去,一切好说好说,顺利谈完这单子生意。
雨夜其实有些好奇的,许枫他家干什么的,经常看他来信依网吧混,还是特别有钱的样子。
话又说回来,能在信依网吧混得久的,好像都是隐藏的有钱人。
趁着许枫和王酥聊天,雨夜去看贺信依了。贺信依肚子还没大起来太多,走上楼见到她时,她还在收拾碗筷呢。
“哟,这不是老夜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贺信依笑道,又朝客厅那看手机嗑瓜子的何行亦喊话,“臭男人过来洗碗!”
“好的,等我两分钟。”何行亦哭笑不得。
“今天我去看了看我妈和弟弟妹妹。”雨夜说,“我妈现在就在楼下和一个混子谈生意。”
“哦?是吗?”贺信依笑着问话,一脸打趣,“那我可爱的弟弟对他们有何感想?”
“没啥怀念,负点责任。还有,你的形容怎么回事?”雨夜耸耸肩,脸一屑,又笑着表明,“那个家庭,不如我们这个家庭。”
“嗯嗯,说的有道理。”贺信依点头笑道,然后看向何行亦,“虽然我们家这个臭男人以前看起来不负责任,但现在妥妥成了我的奴隶!”
雨夜忍住不笑,却一只手遮住脸,不想去看何行亦。
奴·何行亦·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