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等夜晖和夜雨聊得差不多了，雨夜才被喊进来。雨夜好奇他们聊的内容，可转念一想又不太好奇。那是不想让雨夜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某个想法上的分歧，他们聊好就行。没聊好的话，雨夜是看不见夜雨脸上有微笑。

夜雨出门，雨夜关门。

书房内是夜晖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找我什么事？”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老人的手里捧着一本书，但是他没有在看书。雨夜没点穿，这书拿反了，而且这书看起来就是新的。

“关于接下来晚城经济发展的打算。”雨夜说。

“你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夜晖疑惑，“还是说，你这话是替别人问的？”

“那天晚上喝醉了，不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什么。”雨夜表明来意。

“那就别多操心，小雨给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给你的回答也是这样的。”夜晖说，“出了什么事，你会明白的。你是聪明人，不会比一般人反应慢。”

雨夜点点头。

随后，转身要走。

夜晖却打算挽留：“我继续聊点什么了吗？”

“不了，”雨夜笑说，“我就出来买个菜，然后瞎逛了两个地方，来看看爷爷就好。”

雨夜带着夜雨回家了。

路上开车聊了会儿，一些家常便饭。

小事情说清楚就好。

遇见说不清楚的才麻烦，因为那些根深蒂固的理念不同，会听不进去话。这样说话是无效的，还不如不说。雨夜就养成了少说话的习惯，因为有一些人不急于交流才是正确的选择。

……

……

时间又进入了一段安逸中。

雨夜继续来到学校后门做他的保安，这是一个大爷岗位。一个学期了，整整一个学期，真就没有一点事交代给雨夜去办，分配事务的上级，也是非常清楚，雨夜可不能干什么活儿。这被路少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混到学期末寒假来临，雨夜也是默默无闻退休了。

转眼间就一月份了，好快。

这天下午雨夜和路谷在校门口停好车，等待接人放学。

雪停了两三天了，可气温没有升高半点。路边到处是清理出来的积雪，车辆来往，行人匆忙。

两个人站在一起闲聊，路谷穿的黑色大衣偏棕黄色，雨夜的偏深蓝色。

“等会一起去玩怎么样？”路谷问。

“这要看有没有空。”雨夜说。

“包有空的啊，兄弟！”路谷笑道。

“去哪玩？”雨夜问。

“去打桌球怎么样？带上你家的女孩和我家的女孩，咱们开一个包间，打四个小时。”路谷细细说来，“晚饭的话咱们选择搓一顿好的，吃火锅怎么样？来个鸳鸯锅，四人份。”

“你默认我同意吧，等会她们出来，你自己说。”雨夜笑说。

“行。”路谷笑了笑。

这时走来一个看起来很胆怯的小女孩，四五岁大的样子，估计在读幼儿园。她穿得像个粽子，一件厚厚的粉色羽绒服和红扑扑的小脸蛋。

她直直朝路谷和雨夜走来，走到两人身前，却低头不语。

“怎么了？”路谷问这个小女孩。

“我找不到妈妈了。”小女孩说。

路谷摸了摸下巴，对雨夜说：“老套路了，老夜，我觉得一定是我长得帅才找我的。”

于是微笑问小女孩：“小妹妹，记不记得你妈妈的电话？”

小女孩低头摇了摇。

雨夜思考了一下，这小女孩也不哭，只是来找人问，而且是看起来像雨夜和路谷这种长得像学生的人，这说明她很聪明。

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来，雨夜蹲下身子，给小女孩递来棒棒糖，摸了摸她的头，微笑说：“不要怕，我们去校门口等你妈妈，她会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