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等过一周我让老郑开车去接你一起去看宅子,老杜这宅子占地足有七八亩地,后院比普通三进院子多了个花园。
“杜老板大多一个人在后院练武,挺严密紧致一处所在,你花十根小黄鱼买下绝对不亏。可以说杜老板算是半卖半送给你了,依原价及前年杜老板粉刷置办家具钱恐怕十根大黄鱼也挡不住。
“他那家俱清一水的黄花梨桌椅和老檀木的床榻隔断,绝对物有所值。
“不过柱子你爹走后听说卷走了几乎所有家私,你手里现钱够不够?如果不够叔先帮你拿着,反正你在翠云楼当二厨工资不低了。慢慢还叔叔就是了,大不了每周周休时来我府上给叔做几顿也让我好好祭祭五脏庙。次扣除就完了,这样你经济压力也能小上不少。"
“这你放心,我们院中才认下的奶奶把她所有的钱财都交给我保管,有几根金条再加上上次杜长板和几位股东们订的灵茶钱刚好够付杜老板转卖给我的宅子钱。”
“你小子可别我见外,要不我这当叔叔的可不依。你要是怕欠我人情就每次来时帮我教教晓娥英文,防身武术啥的。毕竟你爹跟我相处不错,咱们也算两代人交情啦。"
“娄叔您放心晓娥的事儿,我肯定放在心上。钱的事儿我这儿有能力解决就先不麻烦您了,如果以后小侄儿遇到为难遭窄避不开的绝对向您开口。
“自从刚才听到您与我干奶奶和小姨解放前的过往,我绝对不会把您和娄姨小娥妹子当外人看待。咱四九城爷们说话算数。
“虽说我还年轻,搁老年间儿也娶媳妇成家立业了。当然新中国婚姻法规定咱年龄不够,但顶门立户过日子咱不能含糊。”
“说到这,柱子我得劝你一下,你别太记恨你那不着调老爹。恐怕他抛儿弃女远走古城还令有隐情,不单纯是贪恋白寡妇姿色那么简单。
“这四九城解放前国共日伪特鱼龙混杂,作为平头百姓蝼蚁小民能在多年战乱中活下来就实属不易,哪个人没有几件悲惨故事。说不定你爹也有不得己苦衷。
“我记得你爹在走之前半个月左右总是心神不凝,有几次做招待宴时把我指定几个菜都做错了。
“还特地说如果有一天他手艺生疏了,让我找你做招待餐。把你聘到厂里专门给我掌小灶,他已经把你安排在他师兄手下练厨艺了。将来你手艺肯定会超过他。
“想来他那时早有预感已在安排布局了,我也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看你成不成。"
“哦!那会是什么情况让他这个…嗯让他一声不吱不辞而别呢?”
“咱们也别瞎猜了,现在才三点多钟距晚餐时间还早你去陪晓娥玩会儿。五点钟再备餐。”
何雨柱瞅了眼西客厅西南角一人多高的罗马产落地大座钟,确实才三点一刻钟。还有近两个才五点,时间完全富裕。去看看晓娥妹妹的功夫进度也好。
告辞一声直奔花园而去。
“老娄!我真是看不明白了,你为何对何雨柱这么好,又是多给报酬又是许诺借钱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作为这京圈社会名流的大老板这么投资是不是太过了?”
“呲!头发长见识短。我问你现在是谁的天下?谁当家作主”
“当然是共产党天下,劳工当家做主。”
“你还知道是共产党天下农工当家做主?那你说为啥杜老板要远走香江连大陆家业都几乎不要了?”
“怕被清算呗,听说他是有帮派的。”
“是啊,首先他最早是个生意人,在上海滩讨生活。在沪上那个十里洋场中外冒险家乐园做生意,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强,没有列强背景就得有军阀在背后撑腰,十个有九个半得仰人鼻息受人盘剥遭致破产跳了黄浦江。
“对于普通人来说唯一够得着的就是加入青红帮插香入会拜码头,杜老板当年就是走投无路向杜先生递了投名状,入了青帮。他这四处游走做生意就是受杜先生指派,始终是无根浮萍身不由己。
“如今杜先生远赴海外不肯北归,他这当小字辈的在国内怎么立足?如果是我也怕被波及遭受池鱼之殃啊!”
“这柱子和何大清父子连同上三代五代为厨,那可是根正苗红贫雇农,属于无产阶级。咱们虽然是民族资产阶级没办过欺层良善的事,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娄家家业还是太大了,将来到底会如何我心里没底呀!
“地下党方面联络员又联络不上,我当年做的事又没人能够证明。有道是树大招风人大招祸,我不得不留下退路。
“所以才让儿子们去海外发展,你我和晓娥留下观望,我年纪大了故土难离。真想跟政府合作,实现实业救国理想。毕竟这是我半辈子愿望,真不希望中国人再受列强欺负了。
“留洋那些年你不知道,我们海外华人受到白人多少歧视。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把我们看成是东亚病夫劣等民族。
“我不甘心,就努力学习在每门功课上都考第一,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争那口气。
“可是他们依然看不起中国人,还不是因为我们国家太贫穷落后了,没有国际地位?我这才毅然决然回国搞实业,拼上性命帮助地下党。就是希望有一天国家独立、民族解放、社会安定,中国能够崛起重现汉唐盛世。
“说实在的大陆这些产业设备就是我准备跟政府合作强国用的,海外商业渠道就是准备给国内输送物资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