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也伸出手,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轻声说道:
“我……我叫范月白。”
随后,我们又闲聊了几句,简单介绍了自己并彼此分享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
当夜幕如巨大的黑幕般完全笼罩大地时,我们互相道了晚安。
就在辞别后,当我不经意间回头的那一瞬间,竟然瞧见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样,开心地跳了起来!
他的身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兴高采烈地跑回房间去睡觉了。
只留下我如雕塑般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如月牙般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心想:
这个人很难与江洋大盗联系起来嘛,真想不通。
又转念一想,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何苦为难自己呢?
人嘛快乐最重要,管那么多呢,睡觉去。想到这便朝我的卧榻大步走去。
经过大约半个月的救治,大部分难民都已痊愈。
所有人又是一个新的起点,也将迎接一个全新的生活,奔赴新的希望。
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即将分别了,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早上吃过早饭,村长带领村民过来了,霎时庙里热闹起来。
村长站在庙门口的台阶上面露喜色的说道:
“兄弟姐妹们,经过大家的配合,我们终于战胜了这场瘟疫,这是大家的功劳啊!”
“我很欣慰,当初我对你们的承诺终于实现了。”
“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可以活着走出去,而且以后都要好好的活!”
台阶下响起一片掌声。
突然之间,难民人群中有一位年长之人缓缓站起身来,他饱经沧桑的面容上满是感激之情。
他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谢谢村长啊!也感谢各位善良的村民给予我们的无私援助。”
“更要多谢云神医一家,不辞辛劳、无微不至地为我们治病疗伤,关怀备至。”
“能在这艰难时刻遇上你们这样的好心人,真是我们这些可怜的逃难者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来来来,咱们一起给救命恩人磕个头吧!”
说完,只见他率先弯下身子,准备行大礼。
而他身后那些原本沉默不语的难民们,此刻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纷纷不约而同地跟着弯下腰去。
见此情景,我们急忙伸手将他们一一扶起。
村长更是快步上前,连连摆手示意道:
“大伙快别这样,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呀,用不着这么多礼数。”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人活于世,谁还没个遭遇困难的时候?”
“大家互相帮衬一把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
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和疲惫,在此刻仿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只因为我深深地明白,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那么的有价值、有意义。
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了一个上午,那些已经找到好去处的难民们早早就收拾好了简单的行囊,带着满心的希望和感激,踏上了远行之路。
而暂时还没有明确去向的,则听从村长的安排,可以继续留在这座破旧但却充满温暖的庙宇之中。
村长表示,庙里每天依旧会为大家提供最基本的食物保障。
不出意外,我依然被外公安排在了庙里,负责继续向众人分发食物,并时刻留意是否有人出现突发病情以便及时应对处理。
虽然这份工作看似平凡无奇,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是无比重要且充满使命感的。
当然,想外婆的时候,我也会抽空偷偷溜回去吃一顿饭。
一天,我还在睡着,就听到跟前两个人在嘻嘻地笑着,我趁他们不注意偷瞥了一眼心想:
这两个人真是的,看我一会怎么揍你们!
只听范小白说道:
“哇,师父,你看呀,姐姐的睫毛好长哦!不对,应该叫师娘吧!”
只听范月白不解地问道:
“小鬼头为什么这么叫?”
“师父,你忘记了,因为姐姐她给你脱过衣服哎。”
“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脱衣服吧!”
范小白天真无邪的说道。
只见范月白那白皙的面庞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他有些羞涩地轻声说道:
“对对对,所言甚是,甚有道理!”
“到底还是我家徒儿聪慧过人啊,日后咱们就这样称呼啦,哈哈……”
我在一旁实在难以忍受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趁着他俩都没有防备之时,猛然坐起身来,紧握拳头,如疾风般朝着范月白的胸膛击去。
我责备他道:
“什么叫做‘日后就这样称呼’?”
“他不过是个孩子,尚不明事理,你身为师父,怎可如此跟着瞎起哄、胡作非为?”
“哪有你这样教导徒弟的?”
言罢,我狠狠地瞪了范月白一眼,以示不满。
然而,尚未等到范月白开口辩解,范小白却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兴奋得手舞足蹈,一下子蹦了起来。
他高声叫嚷道:
“哇哇……师娘,您居然动手打骂师父啦!”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哟~”
听到这话,我的脸瞬间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一片。
我又羞又恼地娇嗔道:
“小调皮鬼,连你也敢这般取笑于我,看来你也是皮痒了,找打是不是?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话音未落,我便迈开脚步,气势汹汹地朝着范小白追去。
范小白见状,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回过头来扮着各种滑稽的鬼脸。
他嘴里还不停地呼喊着:
“师父,救命呀!”
“师娘要发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