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出去的路被黑影挡住,抬头一看,诧异道“雷云大哥”。
随即想到,接了句“徐妈在里面”。
雷云拦住如烟的去路,拿出一个腕表,从旁边同伴惊诧的表情中,感觉这个东西很贵重。
“送给你”,雷云轻柔地说。
如烟看了看,淡定的答复“谢谢雷云主管,我用不到”,说完,扭头向外走去。
雷云转过头,看着如烟远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往徐妈那里走去,留下了惊呆的众人。
祥云号,核心骨干,居然到后厨,送出一枚昂贵的腕表,更惊叹的是,傻傻如烟,居然没收。
如烟,失望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后厨,继续开始切菜,备料,为明天的餐食,准备材料。
忙完一切,如烟伸了伸懒腰,缓慢地走向自己房间,推开门,宿舍床上坐着一个人,徐妈。
徐妈招手让如烟进来,说“我让其他人,去别的地方休息去了,找你说说体己的话。”
如烟拉出来休息的小凳子,坐在徐妈的对面,搓了搓被水泡白的手指,说“是雷云主管”。
徐妈,一时语塞,准备的话,不知从何说起,许久之后,徐妈说“如烟,你知道,从我们分配到祥云号的那天起,除非舰长同意,否则我们不能离开祥云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徐妈见如烟未说话,继续组织语言“说好听的,我们是祥云号的船员,说难听的,我们是祥云号的奴隶”。
奴隶,这个词,如烟听的是如此的刺耳。
“我们没有选择,你看看军港大道对面那些被抛弃的人,更惨,连奴隶都不如”,徐妈说罢,顿了顿,咬了咬牙,继续说,“今天雷云主管找我了,了解你的情况,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祥云号,虽然不如过去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雷云,又是近期提拔起来的主管核心,你跟了他,以后就可以享福了”。
如烟冷冰冰地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享福的”。
徐妈听到这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耐心地劝说,“徐妈,过去也是,和你一样雄心勃勃,能从第一序列出来的人,哪个人简单。但是”,说到这里,徐妈突然提高音调,“如烟,你再有意志,你能抵得住时间么,时间可以磨灭任何一个人的雄心壮志,时间,可以让你的幻想,都变得实际,我们得过日子”。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沉默,许久之后,徐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如烟,说“女人,现实一点,趁着雷云主管对你感兴趣,往上走一走,给自己多捞点砝码,别哪天,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也就不值钱了”。
说罢,徐妈把那个昂贵的腕表,强塞入如烟的手中,“再说,有雷云主管帮你找人,不是希望更大么!”
如烟看了看手中做工精致的腕表,笑了笑,徐妈可真会给自己画大饼,又把腕表重新还给了徐妈,冷冰冰地说“我这个人很简单,也很贱,心里有一个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苦我不怕,受罪我更不怕”。
如烟直视徐妈的眼睛,徐妈看着这双清澈的弯刀眼睛,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其相像。
叹了口气,说“自找的”,转身走出了房间。